听到赵佳的话，秦翰才再次抬起头来，而他微微皱起的眉头，也代表着他已经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再次恢复到了工作状态中来。

“我知道他是一个天才，不是天才，也不可能写出那篇未来可能流传千古的《滕王阁序》。”

“千年以后，我们是谁，可能根本没人记得。”

“但他的名字，必定值得上历史书中的一篇章节。”

“但是，我们是传媒公司，我们要考虑的是，艺人身上所具备的商业价值，在文学方面，我们难望其背，但是他又能给公司带来多少的商业收入呢？”

“《滕王阁序》是名篇，但名篇这种东西，是成就，却不是价值，我说过很多遍了，现在上层有声音，想要将《滕王阁序》列入到课本之中，你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吗？”

“这代表着，《滕王阁序》的版权，未来很大可能会成为公众版权，所有人都可以使用，而不再是个人的。”

“林牧提出的条件，可是十分苛刻的，我还是那句话，未来如果有文学作品问世，版权归公司所有，版权收入可以给他占到大头。”

“还有，公司可以不安排他的一些不必要的活动，但公司有要求的情况下，他也得尽力配合。”

“要不然，我们是签约了一位艺人，还是签约个爹回来？”

秦翰同样意思的话，已经给赵佳说了不少次，但他不知道，这个自从加入公司，一直以敏锐目光著称的精英，在林牧这件事上，怎么就翻了糊涂？

是同是燕京大学的校友情谊作祟？

还是赵佳的骨子里，其实是一位文艺少女，对于能写出名篇的才子，有着一种独特的崇拜之情？

这些他不得而知，但在林牧这件事上，他的意见很明确，合同能谈，林牧身上起码在现在，还有不小的商业价值，但底线还是要有的，如果太过纵容，那往后只要是签约的大网红，知名人士，都给他们提意见，那还得了？

赵佳听闻秦翰的话，微微有些失望，她也不知怎么回事，她总觉得，那个看起来带着些懒散，又有些无欲无求的少年，好像蕴含着惊天的宝藏，她不知道这种感觉是怎么产生的。

但是她无比确信自己的第六感，这也是她一周以来都想要努力争取的原因。

赵佳礼貌性的关上了办公室的门，她决定周一，再次飞一趟燕京，她要从林牧身上获得更多的消息，她想要验证自己的感觉到底是不是真的。

当赵佳走后，秦翰再次拿起手机，只见手机上正停留在《诛仙》的小说界面。

她为了救张小凡，义无反顾的挡在了张小凡的面前，道玄手中的诛仙剑，根本不像其他小说那般，因为各种原因，造成不了伤害，而是就这样，刺过了碧瑶的身躯。

哪位说出：我折这花，便是这花的福气的话的古灵精怪，身份高贵，但为了爱情，又义无反顾的奇女子，碧瑶。

那短短的几句痴情咒，秦翰越看，越觉得压抑非常。

“九幽神灵，诸天神魔。”

“以我血躯，奉为牺牲。”

“三生七世，永坠阎罗。”

“只为情故，虽死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