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这条街如同被星辰点亮，闪烁的足疗店与歌厅星罗棋布，人群在酒精的迷醉中翩翩起舞，享受这科技都市的糜烂快感，堕入光怪陆离的梦境。

“二十五元。”

黎尘翻遍了虚拟钱包，将信用点支付给了自动驾驶车辆的操作员，一道无形的信号交换了他们的交易。

“走吧，别站在那里恍惚了。”黎尘轻拍身旁的赫利昂，这个超现代化的不夜城之夜，远不同于早晨那静默的新奇，五光十色的立体显示屏充斥眼球，声音合成器制造出的动感音乐震撼心灵。

只有一个词能形容此地：璀璨。

但这只是相较于保守的传统赫莱姆帝国来说，在那里，夜晚唯有列队巡逻的光导无人机投射微光，寻常的夜晚只是无垠黑暗。

“尊贵的……”

“叫我黎尘，在这，没那么多讲究。”黎尘提醒道，不需那些虚伪的头衔。

“黎尘，我们来这里干什么？”赫利昂犹豫着开了口，直呼名字他仍觉不太适应，但既然这是黎尘的期望，他也只得勉强适应新身份。

“刺探敌情，收集数据，否则难以在此立足。”黎尘简洁回答了赫利昂，引领着踏入一座娱乐中心，空气中混杂的气息让他身躯一阵轻微颤动，曾经的他也曾在无趣之际想象，这类虚拟情调场便是探究人性的理想所在，借助模拟情绪药物的催化，男男女女释放原始渴望，只需一刹那的交汇，此行的目的就能达成。

“模拟酒吧？”他瞥了周围一眼，这与其说是酒馆，更像是感官体验室。唯一的亮点便是环绕周遭的动态全息影像，人们在虚幻的醇酒涡流里狂舞，互诉着数字化的情愫。尽管同样嘈杂，但这里充斥的，是赤裸裸的欲望狂欢。

他们来到吧台，黎尘点了一对增强体验剂，无视一旁迷茫的赫利昂，用精神链接向酒保传递指令，迅速掌握了所需的信息。

碧海市由一位名叫赵启龙的个体经营着虚拟娱乐产业，这人并非纯粹的地下势力头目，只是多数活动触及暗网范畴。

华夏对地下活动管制极其严厉，黑市联盟在这儿寸步难行。赵启龙精明，自我标榜商业企业家，只不过行事手段常依赖灰色地带。

寻找赵启龙不算麻烦，在这座城，他虽低调，但在特定圈层名声在外。

获取目标信息后，黎尘没有闲逛之意，他无意沉迷虚拟情感游戏，家里的几位伴侣已足以令他满足，更别提对外面的虚拟化身感兴趣。

走出娱乐中心的赫利昂依旧懵懂，这里的感官冲击太过刺激，强化饮料令人陶醉，是的，他确想再试一次，相比赫莱姆帝国的古旧饮品，这儿的简直是技术奇迹。

“你已处理完公务了吗？”

“还差一段。”黎尘摇头，他只是了解到赵启龙其人，接下来要找出此人今晚的藏身之处，才能进一步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