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个是生意人,是可以谈合作的对象。
谢凛拱手:“今日来此的是生意人谢凛。”
陈家母子四人,暗暗松了口气,哪怕是在冬日,他们后背也被细密的汗水给浸湿了。
老太太让人上茶。
“谢大人的人先前来过一次,我想我们的意思已经表达得很明确,陈家上下几十口人,就靠着这支酒曲过日子,若卖了,日后将无以为继,还请三爷体谅我们小户人家的艰难。”
陈家三兄弟,也都殷殷期盼地看着谢凛,希望他可以高抬贵手。
谢凛道:“我只来此一次,若是老太太与三位爷,依旧坚持不卖,我不会强求。”
陈家四人面面相觑,不敢相信。
老太太说道:“云家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我们陈家是有按时上交税款的,但是又怕有人从中作梗,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
那个有人指的自然是谢凛了。
因此,老太太的话音落下之后,三兄弟也都紧张起来,生怕谢凛大发雷霆。
他现在可是廷尉大人,是皇帝身边的红人,谢凛想对付他们,简直易如反掌。
老太太之所以敢这样说话,主要还是忍不住对当今为官者,抱一点侥幸心理。
谢凛脸上表情,却没有什么变化,仍旧不恼不怒的。
“我带了我们酒坊酿制的与君歌来,请老太太与三位爷赏脸喝一口,喝过了我们再谈。”
谢凛招手,望山立即带着酒水上前。
老太太与三个儿子对视一眼,虽不情愿,但还是让人拿干净杯子上来,亲自接过望山的酒水,斟满杯子。
酒水很清澈,气味也好闻。
三个儿子担心谢凛下毒,在他们中毒之际,逼迫他们把酒曲拿出来。
但老太太觉得,谢凛再如何得势,也不敢这样明目张胆的害人,所以她带头喝了。
入口顺滑,口味浓厚,而且不冲鼻,不上头,是很好的酒水。
谢凛道:“我今日前来,的确想买你们陈家的酒曲,只有一个理由:醉仙酒坊可以在短时间内,大量酿出与君歌,也就是你们方才喝下的酒水。
“与君歌的口味虽然与陈家酒水不同,但是口感与陈家酒水相差无几,而且与君歌的价格,比陈家酒水要便宜。
“假以时日,与君歌将卖到大启各个地方去,再无客人购买陈家酒水,即便有客人,也是少量,那点少量客人无法养活陈家上下几十口人。
“酒曲你们不卖给我,也存活不了太长时间。但若是卖给我,反而能让陈家酒水一直存在。
“用酒曲换银子,你们可以去做别的营生。或者你们不全然卖给我,酒曲给到醉仙酒坊,作为醉仙酒坊一支特供酒来卖,你们陈家每年从中抽取一成利润。
“你们不必付出任何成本,就可以拿一成利润。这是我的诚意,老太太与三位爷可以考虑三天,三天后给我答案即可。”
说完,谢凛站起身来,拱手作揖,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