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婵嬅越健康越有活力,牛大力越高兴。
但是该有的提醒还是不能少。
牛大力一直记着时间,觉得萧婵嬅运动差不多了,这才开口说道:“好了,花花,不要再动了。三分病,七分养。你虽然现在看起来精神不错,但还是不要随意乱蹦乱跳,要好好养着。”
萧婵嬅却是浑不在意,她笑着回应道:“大力哥,你放心啦,我没事的!”
她现在浑身充满了力量,也让她越发坚信,萧婵婳应当是在消散前对这具身体做了什么,她也不管萧婵婳到底做了什么,只要她是既得利益者就行。
萧婵嬅心情不错,又故意在牛大力面前蹦跶几下,抬头对上他不赞成的目光,她吐了吐舌头,然后终于老实安静下来。
别看大力哥平时什么都顺着她,但其实她心里还挺怂他的。
她记得自己以前读过一本佛书,叫妙色王求法偈,这本书里有这样一段话:“一切恩爱会,无常难得久,生世多畏惧,命危于晨露。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大概意思就是:一个人因为有了爱,所以有了牵挂,所以就有了忧虑和恐慌而当这个人心中没有爱时,便赤条条来去无牵挂,也就没有忧虑和恐慌了。
她觉得自己现在对大力哥就有这么点儿感觉,因为在乎,所以顾忌。
这样的状态,也可以叫一物降一物,她就是再厉害,也甘愿画地为牢,被困在大力哥的五指神山中。
牛大力手脚麻利,很快便将两人为数不多的行李打包收拾好,捆一捆挂在胸前,然后拿起水壶,唤萧婵嬅道:“花花,快过来再喝两口温水,我们要赶路了。”一旦上路了,想喝水就不方便了,萧婵嬅晓得轻重,乖乖过去喝了温水。
待萧婵嬅喝过之后,牛大力才仰头大口大口喝了好几口,随意用袖子抹了抹嘴,把水壶也挂在脖子上,照旧在萧婵嬅面前蹲下身子,准备背着她上路。
这一次,萧婵嬅却是拒绝了,她摇头说道:“我现在身体不错,有力气,还有精神,不用大力哥你背我,我要自己走。”
说着,为了表示自己坚决的态度,也不等牛大力反应,抬起腿就往前面走,像是要领路的模样。
牛大力跟在后面追了两步。
见他追过来,萧婵嬅以为他要用强,走得越发快了。
她现在身体轻盈,快步起来,不一会儿就走出一小段距离。
牛大力见她越走越快,很是无奈,只好放弃劝说她上背的打算,妥协道:“花花,你慢点儿,你知道怎么去竹山县的路吗?”
听到牛大力的话,萧婵嬅抬起的脚步顿了顿。
她还真不知道去竹山县的路怎么走耶!
形势比人强,无奈之下,萧婵嬅只好讪讪地转过身,但是她努力瞪大了眼睛,用坚定的表情表明自己是绝不会向“上背势力”低头的态度。
牛大力被她鼓起双颊和瞪大眼睛的可爱模样逗笑了,他笑着摇了摇头,决定不再打击小丫头的兴致,只是叮嘱道:“你自己走可以,但如果你走累了,就一定要马上告诉我,不许逞强,知道吗?”
听见牛大力允许了,萧婵嬅大大的眼睛里瞬间迸发出喜悦的光亮。
她飞跃几步上前,拉住牛大力的袖子,甜甜笑着说道:“大力哥最好了,我最喜欢大力哥了!”
明明实际年纪已经二十好几了,也不晓得为啥她现在却越活越回去了,好在她幼稚的一面从来只展现给大力哥看,若不然,她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哪里出现问题。
萧婵嬅和牛大力并没有刻意隐瞒行踪,两人清早起床后,说说笑笑,也没有避讳余斯年,就当他是个隐形人。
这会儿他们两人都准备走了,余斯年才从自己和自己的纠结中恍然醒悟,白点依旧存在,但他现在已经放弃纠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