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么抱着头蹲着,倒是露出了脖颈上一根细细的红绳,显然脖子上戴着个吊坠,他伸手就扯住了那根红绳,阿丑尖叫着一下子捂了被提到喉咙口的吊坠,一脸惊恐又可怜地看着那一脸凶相的老姜,不住哀求道:“军爷开恩啊!这是娘留给我做念想的,您可怜可怜我,给我留下吧!这……这这是我娘留给我的!我死都不离身的!”
老姜被两侍卫盯着,阿丑又一直哭叫,觉得没意思,当下松开那红绳,却一把将阿丑后脑圆髻上的一根金簪子给一把捏住了,那也是从段姐身上取下来的,白脸侍卫当时着照虎画猫,随手就把那金簪子插进了阿丑的乱发里。
老姜蓦地一把取下了那根金簪子,一头乱发披散下来,阿丑惊恐的浑身发抖。
“苍蝇再也是块肉啊,”老姜掂量着那金簪的分量,一边拉着白脸侍卫朝外走,“走,老孔咱们兄弟喝酒去!”
白脸侍卫和黑脸侍卫是一对亲兄弟,白脸侍卫是兄长叫孔闻敏,黑脸侍卫是弟弟叫孔闻捷。
“对了丫头,”那老姜跳上了马车,却忽然扭头对着阿丑邪佞地笑了笑,“好心提醒你一句,最好喂那瘫子软食,没得给自己添劳累。”
“啊?这是什……什么意思?”阿丑显然是没明白。
老姜却不再理他,一猫腰钻进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