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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时念和彭宗鸣去了一家高档餐厅。
彭宗鸣把菜单推到傅时念面前,笑呵呵道:“我爱人很喜欢来这家餐厅,这里的饭菜都特别好吃,你随便点,我请你。”
傅时念曾经也来过这家餐厅,确实很好吃,“怎么能让您破费呢?应该我来请您才是。”
她可是赚了十亿耶!
加上之前赚的,除去花掉的,有十二亿了,就算扣了税,她也还有很多钱!
彭宗鸣心情澎湃,满眼激动,“你别跟我客气,在我眼里,金钱根本比不上那些古董文物,我跟文物打交道一辈子了,能买到萧砚淮早期时候的画,是我毕生的福气。”
“当然,我还是很喜欢钱的,没有钱就买不了我喜欢的古董文物。”
“你不知道我有多震惊,多激动,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竟然能见到他的画,还买下来……”
傅时念见他越说越激动,双手也隐隐颤抖,也不跟他争买单了,“教授,冷静,深呼吸,这一切都是真的。”
她点了几个喜欢的菜。
彭宗鸣笑了笑,也点了几个菜。
傅时念见他冷静下来了,这才问道:“教授,我发现您特别了解萧砚淮,我想请教您一些问题。”
说起萧砚淮,彭宗鸣那是三天三夜也说不完,“我研究他十多年了,也还算了解,你尽管问,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傅时念正色道:“我刚才听您提起他因病去世,您知道他生了什么病吗?”
史书记载,萧砚淮35岁因病去世,一生太过操劳,累垮了身体。
现在他23岁,距离他去世还有12年。
她与萧砚淮认识也快一个月了,早已把他当成了朋友,绝不能让萧砚淮再次因病去世。
知道了什么病,她才好对症下药。
彭宗鸣认真道:“他在岭南那段时间太苦了,想尽办法做了一个代理县令,每日操劳,还有人要算计他,取代他。”
“那场饥荒,死了太多太多人,人吃人,尸骨堆成了山,遍地哀嚎,看不到半点希望。”
“他母亲死了,小侄子死了,大哥死了,大嫂郁郁不欢,也死了,二哥二嫂妹妹也陆续去世,萧家满门,只剩下了他一人,孤苦伶仃的。”
彭宗鸣说着,眼睛渐渐红了。
傅时念抽了两张纸巾,递给他。
她心里也特别不是滋味,萧砚淮跟她提起过病重的母亲和活泼可爱的小侄子。
她给了药,他说他母亲的病好了,以后应该不会有事了吧。
还有其他萧家人,不会有事的。
她会提供充足的粮食和水。
她突然想起上次萧砚淮眼中一闪而逝的悲凉,躲避的眼神。
当时不会已经发生了人吃人的现象吧,他却没有告诉她,或许是不想让她害怕。
彭宗鸣用纸巾擦了眼睛,继续说:“史书记载他是因病去世,病因是操劳过度。”
“但我猜测也有一部分原因是他家人去世,他心情抑郁,始终得不到排解,积压在心底,再因为操劳过度,身体就垮了。”
傅时念静静听着,又突然想起萧砚淮说的时疫,“他在岭南那段时间,岭南发生过时役吗?”
“史书上并未记载。”彭宗鸣摇头,“我目前手上并没有资料证明那段时间岭南发生过疫病。”
“但是,我猜测可能发生过疫病,或许也曾有过记录,但因战火毁掉了书籍,或者书籍待在哪个我不知道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