锻体、熬血、开脉、至臻，是此间凡人武道的四个境界。

而唯有突破至臻踏入天人，才能超凡脱俗。

但，在方天庆看来，天人境前的四境界其实不过是同一种境界，即为塑体。

内功如此，外引灵力入体也是如此。

无论是哪种，都是试图将原本的身体向着某一特点方向改造，以完美接纳更高层次的力量，比如灵力。

但方天有些不理解，自己世界并无灵力，可为何以内力体系为核心的武道，却也是走着这一个方向。

真的是因为天下武道殊途同归吗？若真是，那原因是什么？

看着那与蛋糕厮杀，不消片刻便歼灭三层大蛋糕一半的何金银，方天庆忍不住这般思索着。

在他的教导下，何金银同时兼修了内力和灵力。两个原本毫不相关的体系，却不相互冲突，甚至有点相辅相成的趋向。

以内力为核心，主熬气血、凝内力的武道体系，因灵力的加入使得内力凝炼的更加容易，也更加浑厚。

而内力又因为主熬气血，大大削减了从锻体境步入熬血境的难度。甚至于若是方法得当，能够直接跨过熬血境。

两个武道体系原本的境界划分，似乎因为两个体系的融合，变得模糊不清起来。

方天庆很确定，若是能有一个得当的修行方法，能将两者融合，恐怕天人境之前的四个小境界，能够融合为一个境界。

但问题是，方天庆目前还未找到合适的方法。

“嗝～”

一人独战三层大蛋糕，并将对方全部歼灭的何金银忍不住的打了个饱嗝，却是注意到师父他老人家正注视着自己。

想起起自己那不修边幅的吃相，何金银的小脸忍不住红了起来。

没办法，蛋糕太好吃了，她真的控制不住自己。

“银银，你还要吃吗？师娘这里还有哦！”见到何金银此战告捷，一旁端着小盘蛋糕细细品尝的林玖儿，有些高兴的问道。

“不，不了！我吃饱了！吃饱了！”

何金银连忙摆手，脸色却忽的一僵。

“怎么了银银，哪里不舒服？”林玖儿注意到何金银的变化，忍不住关心道。

“没，没什么……只是刚才吃的太专注，以至于又让内力和灵力混合到了一起，想要将它们分开来，又得花费一番功夫了。”

何金银有些郁闷的说道，却是让一旁的方天庆眉头一挑。

“金银你在说什么？把灵力和内力分开来？它们在体内的状态，不是一直都是泾渭分明吗？”

虽然不太清楚泾渭分明中的泾渭是什么，但何金银还是明白方天庆的意思。

“那个……师父你不是教我一套内力修行方法和一套灵力修行方法吗？

刚开始的时候，他们的确是分开的，可后来不知怎的他们就融合到一起了。我如果不把他们分开来，就没办法正常修行……”

“什么时候开始的？”

“您教我习武后第三天。”

“为什么不和我说？”

“我当时怕您说我不适合习武，再后来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明。

师父，我错了，我不该隐瞒的……”

何金银欲言又止，整个人看起来有些弱小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