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建好了,制度也制定妥当,虽然纪律方面还有些松散,不过纪律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够改正的,仲甄并不着急。
见着自己的势力逐渐的走向了正轨,仲甄也有了空闲的时间,用自己的积蓄买了一些小礼物,拎着转了几个弯,来到自己情报部门告知的庖正的家门口。
此时庖正的家门口,已经有好几人排着队,手中没有一个是空的,待前一个人走后,另一人便由庖正的管家带着从大门进去。
“这有点明目张胆啊。”仲甄早就知道,送礼这种不正之风,自古有之。只不过在他想来,夏朝应该是民风淳朴的时候,要送至少也是暗地里送,向现在这样排着队来,不是应该在后世才会有吗。
从太阳东升一直等到太阳高悬在头顶,晒的人火辣辣的时候,仲甄才终于拎着自己的礼品来到了管家面前。
那管家皮肤白里透红,肚皮鼓鼓的,接过仲甄的礼品朝里面看了一眼,将礼物一推,送回仲甄的怀里。
“去去去,哪里来的不懂规矩的家伙,在这里打发叫花子呢!”管家不耐烦的摆摆手,指挥着家丁将仲甄往外推去。
站在仲甄后面排着队的几人,忍不住嗤笑起来。
“后生仔,看清楚点儿,这里可是庖正大人的宅子,不是你家长辈,礼物没点份量,就别拿来献丑了。”
“哈哈哈,这是今年第几个了,怎么年年都有不懂事的小年轻来庖正大人这里讨不自在啊。”
几人将仲甄礼物被拒的事情,一个传一个往下传了过去。
“怎么回事?庖正大人的府前,怎的如此吵闹。”一个中年人由几个奴隶抬着正要去庖正府上,听见耳边嘈杂的声音,不悦地问道。
仆从不敢妄下结论,小跑着到队伍后方问明情况,然后回来答道:“禀大人,是庖正府上,有人不懂规矩,送的礼物不够份量,被庖正府上管家扔出来了。”
“哦?现在还有不懂规矩的人?”中年人脑海里不自觉的想起了那天夕阳下那个青年的身影,“快点去前面看看。”
几个奴隶听后,由走变成跑,抬着没有封顶的“轿子”,三步并一步,不一会儿便到了队伍的最前方。
此时仲甄眼中的杀意已经按捺不住,手里紧握着自己的礼物,往管家面前一扔。
正要说话,就见到管家脸色一变,那本来威武高大的形象一下子变得谄媚,向着自己后方说道:
“太史令大人,您老……怎么来了?”
夏朝的太史令,权力虽然不如三正,却是谏官,在朝堂上,不论谁都不愿意得罪他。
仲甄转过身,端详起来者。只见被管家叫做太史令的人,身高还不到自己脖子,皮肤黝黑,不经意露出的手掌间,隐隐有着老茧。
太史令压根没有看一眼管家,走到仲甄面前,俯首便拜了下去:“臣,太史令皋斌,见过国君。”一声大喝,将整支长队惊散,不少人已是假装家里有事拎着礼物逃离现场。
“嘭。”皋斌身后,管家整个身子如同抽了骨头一般,软倒在地,颤颤巍巍地道:“国……国君,小的……小的……”
“冒犯国君,本是死罪。”皋斌斜着撇了一眼管家,“你还变本加厉,让国君遭到如此多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