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甄想起自己见到过的战国时期西门豹治邺的故事，和申婆婆这一出一模一样，问道：“提出举办仪式的是不是另有其人，每次举办仪式是不是要花费大笔贝钱，然后所用不过其中的一部分，其他的便由他和申婆婆一起分了？”

“然后河神的新娘就由申婆婆去选，哪家有年轻的女孩，她就去哪家。有钱的人家花点钱就过去了，没钱的就眼睁睁的看着自家姑娘被带走。到河神娶亲那一天，就在河边放一条苇席，把女孩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让她坐在苇席上，顺着河漂下去。一开始苇席还能浮着，到了河中心就会带着女孩一起沉下去。”

文美目眨了眨，显然没想到仲甄一个外地人，居然如此明白祭河神的仪式，道：“你说的大差不差，应该是在别处见过祭河神的仪式吧。不过姑娘都是由申婆婆亲自挑选的，我们也不清楚她的标准到底如何，不过肯定不会是选择已有身孕的女子。”

“我们村人口本来就少，能够怀有身孕，那就是全村人保护的对象。”

“小丹能够年纪轻轻的当上三统领，也和生育有些关系。他的体质有些特殊，和他那个过的女人，基本上都能稳稳怀上。”

“他也是这些事做的多了，现在戒不掉了，几天不做那种事情，就会憋不住。”

文想着仲甄几人住了几天，应该是见到了丹的荒唐行为，事关村子形象，还是解释一下比较好。

仲甄嘴角抽了抽。

这不就是后世的种马吗？

还是种马里面的上上之选。

夏商周时代的战争就是人口的战争，人数优势高于一切。

难怪丹天天正事不干，只需要在祠堂守着，每天做一点活塞运动，就能够成为村里的三统领。

还真是……

仲甄转过头看了看丹，好奇地问道：“丹兄弟，你……和多少女子……”

丹自豪的抬起头，就像考了满分等家长表扬的小孩一般，说道：“除了二姐、欣儿和少数几个不喜欢我的女孩子，村子里适合生育的女孩子，都怀过我的孩子了。”

仲甄早有预料，听他一说，仍旧是张大了嘴巴，有些不可置信。

一个村的新生人口，都是一个人的儿女，这是启动了网文里的多子多福系统吗？

“肃静。”台上申婆婆的一个徒弟敲着锣，大声喊道，底下被锣声一震，顿时安静了下来。

仲甄左右看了看，见高台下方摆了一排座椅，几个长者依次序坐下，想来便是村里德高望重之人，凑到丹的面前指着几名长者小声问道：“丹兄弟，那群人里面谁是大统领啊？”

丹摇摇头，道：“都不是，那几位是村里的族会成员，他们也就是你刚刚口中说的，推行这个仪式的幕后力量。”

“大哥这段时间都在家养伤，看来是伤太重了，无法出行。邦兄弟既然想见他，等仪式结束，我带你们去，我也有一段时间没见到大哥了。”

“不过你们见到大哥，就不能像跟我一样随意了，大哥和二姐一样，可严厉了。”

仲甄点点头，表示知道。

高台之上，申婆婆见人到的差不多了，下去和那几名老者交谈了一下，然后由两个徒弟搀扶着回到高台上。

“时辰到，有请新娘子上台。”

高台下早已经等了许久，穿着婚衣盖着头盖，被申婆婆选为新娘子的女孩，浑身一震。犹豫了片刻，由申婆婆的徒弟牵着，缓缓走上高台。

丹见女孩上了高台，手指抠着腮帮子，眼神逐渐凝重，不确定地问道：“邦兄弟，那女孩子像不像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