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子牙借水遁之法,身形如电,瞬息间便回到了宋异人那温馨的小庄上。
夕阳斜照,炊烟袅袅,一派宁静祥和之景。
马氏早早在门口等候,脸上挂着几分期待与忐忑。
见子牙归来,忙迎上前,笑道:
“恭喜大夫,今日这般早归,可是大王那里有好消息?”
子牙神色凝重,轻叹一声,缓缓道:
“我如今,不做官了。”
马氏闻言,脸色骤变,惊道:
“这是为何?莫非朝中出了什么变故?”
子牙沉声道:“天子听信妲己妖言,大兴土木,建造鹿台,命我前去督工。
我见万民受苦,于心不忍,便上本直言。
可天子非但不纳谏,反怒而欲斩我。
我深知,纣王非明君,非吾之主也。”
马氏听后,心中五味杂陈,忧虑道:
“你这一身才学,怎就如此不遇明主?
才做官,不好好做。
叫你去修鹿台,便去。
但话说回来,你又不是那出身名门望族的文士,
不过是江湖上漂泊的术士一枚,
得此富贵,人微言轻,怎敢轻易上奏谏言?”
子牙闻言,苦笑摇头:
“娘子,你我虽非出身显赫,但心怀天下,忠肝义胆,岂可因身份卑微而缄默不言?
这狗官不做也罢,你我二人,不如前往西岐,静待时机,
他日若得明主赏识,必能一展抱负。”
马氏眉头紧锁,忧虑更甚:
“子牙,你说的轻巧,现成的官儿你不做,却要空手去西岐闯荡?
这不是痴人说梦吗?
咱俩这半辈子,好不容易才在朝歌安定下来,你这一走,岂不是要我们从头再来?”
子牙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握住马氏的手,温声道:
“娘子,你且放心,天数有定,迟早有期。
我姜尚虽为术士,但胸中自有沟壑,定能在西岐闯出一番天地。
到时,你我夫妻二人,共享荣华富贵。
你便是那西岐城中,人人称羡的一品夫人,
身着霞帔,头戴珠冠,何等荣耀!”
马氏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苦笑,轻叹道:
“子牙啊子牙,你总爱说这些失时的鬼话。
眼前现成的安稳日子你不要,偏要去那未知的地方碰运气。
我马氏虽是女流,却也知天高地厚,
朝歌乃我生长之地,他乡异国,我实难适应。
从今往后,你行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们好聚好散,再无瓜葛。”
言罢,马氏转身欲回屋,背影显得格外落寞。
子牙望着她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未来的憧憬,也有对现实的无奈。
他知道,这一别,或许便是永诀,
但他更相信,天命所归,他姜子牙终有一日,会证明自己的选择,
让马氏看到,他姜尚,绝非池中之物。
子牙眉头紧锁,还没有那么决裂,继续劝马氏。
子牙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不舍:
“娘子,你此言差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