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子牙催骑向前,欠背微微一打躬,语气中满是谦卑:
“太师,卑职姜尚,此刻不能全礼,还请您海涵。”
闻太师眉头微皱,沉声道:
“姜丞相,你身为昆仑名士,理应知书达理,何以如此不谙事体?”
子牙闻言,神色自若,缓缓答道:
“尚忝为玉虚门下,一直周旋于道德之间,何敢有丝毫违背天常之举。
我上遵王命,下顺军民,奉法守公,始终如一。
对待万民,我更是敬诚缉熙,克勤天戒,
努力分别贤愚,只为辅佐君王,守土有责。
我从未放过任何虐民乱政之徒,
在我治理之下,稚子无欺,民安物阜,万姓欢娱。
太师所言不谙事体,尚实难领教。”
闻太师闻言,脸色一沉,冷声道:
“姜尚,你休要巧言令色!
你明知天王在上,却擅自尊立武王,此乃欺君之罪!
你又收纳叛臣黄飞虎,明知其欺君之行,
却安心与其共谋拒敌,这又是何等的叛逆!
等到我军问罪之师一至,你不仅不认罪伏法,
反而擅自拒敌,杀戮军士命官,此等行径,简直是罪无可赦!
今天本太师亲自到此,你竟还敢恃己之能,
不降反抗,更是巧言饰非,真是令人痛恨之极!”
子牙闻言,却是不怒反笑,淡然答道:
“太师此言差矣!自立武王之事,固然是吾国未先行奏请;
但子承父业,袭父之荫,又有何不可?
况且如今天下诸侯尽反成汤,难道说这也是欺君不成?
只是人君先自灭纲纪,使得万姓失望,因此才纷纷背叛。
此等过错,又岂能尽归咎于臣子呢?
至于收纳武成王黄飞虎之事,
‘君不正,臣投外国’,此乃古礼之常。
如今君王不反躬自省,反而厚责于臣子,岂不是太过羞愧了吗?
若论及杀戮朝廷命官士卒之事,那更是太师您自取其辱。
您率军到此,意图取死讨辱,
我等并未曾领一军一卒相助诸侯或攻打关隘。
太师您名震八方,如今却轻举妄动,我等又怎敢抗拒?
只是依我之见,太师何不暂回朝哥,各守疆界,以保颜面?
若太师执意逆天行事,只怕兵家胜负,尚未可知。
还请太师三思而后行,切莫自损威重。”
闻太师被子牙这一番话说得面皮通红,
心中愤怒无比,却又无言以对。
子牙见状,神色自若地继续道:
“太师既已至此,我等自当以礼相待。
只是希望太师能够审时度势,莫要为了一己之私而逆天行事。
否则的话,只怕到头来不仅无法得偿所愿,
反而会落得个身败名裂的下场。”
闻太师被此数语说得面皮通红;
又见黄飞虎立于宝纛之下,那气势,仿佛山川都为之动摇。
他大喝一声:“逆臣黄某,速来见我!”
声音如同晴空霹雳,震得人心神俱颤。
飞虎面对此景,心中五味杂陈,但他知道,此刻他不能退缩。
他只得硬着头皮,向前欠身,沉声说道:
“末将自别太师以来,已历数载。
今日重逢,实乃天数。
我之冤屈,终可得以伸明。”
闻太师闻言,怒目圆睁,喝道:
“黄飞虎,你满门富贵,却忘恩负义,造反助恶。
你杀害命官,恶贯满盈,还敢在此狡辩!”
说罢,他手一挥,命令道,
“哪一员将官,先将这反臣拿下!”
左哨上,邓忠应声而出,他大喝一声:
“末将愿往!”
说罢,他纵马摇斧,直取黄飞虎。
飞虎见状,也毫不示弱,他纵五色神牛,挺枪迎战。
一时间,两人战得难解难分。
张节见状,也挥枪加入战圈,助邓忠一臂之力。
而周营内,也有大将南宫适挺身而出,敌住邓忠。
与此同时,陶荣也飞马前来助战,
武吉则拨马摇枪,迎上前去,抵住了陶荣。
此刻,战场上六员战将,三对交锋,
他们来来往往,冲冲撞撞,战得难分难解。
只杀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仿佛整个世界都陷入了混沌之中。
周营众将眼见成汤营中一道身影冲天而起,
那人头戴虎头冠,面如红枣般鲜艳,
尖嘴獠牙,一副狰狞恶状,直扑而来。
众将心中一惊,纷纷猜测此人来头。
正是辛环见三将久久不能取胜,心中焦急万分。
他猛一夹肋下肉翅,腾空而起,
手持锤钻,向子牙猛砸过去。
子牙见状,心中一惊,
就在这时,黄天化挺身而出,迎向那道身影。
两人瞬间战在一起,激烈交锋。
黄天化手持双锤,每一击都势大力沉,
震得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一般。
而那恶状之人也毫不示弱,挥舞着手中兵器,
与黄天化斗得难解难分。
众将见状,纷纷为黄天化呐喊助威。
战场之上,喊杀声震天响起,气氛瞬间达到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