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山,见性峰。
定逸一路快马加鞭,将门下弟子托付于宁中则后,便独自赶回恒山,她一入山门,便要去问问自己掌门师姐。
同意并派?!她怎么会做出如此违背祖训的决定?
“掌门师姐!到底怎么回事!”定逸的大嗓门还未进屋,屋内定闲、定静两人便听见了。
定逸一进门,便见两人一阵愁眉苦脸,不复平日里青灯古佛的模样。定逸正欲开口,那定静师太便打断了她。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随我来!”
只见三定依次进了里屋,取出一物,乃是一宽大剑匣。
定逸不解,难道师姐同意并派的缘由竟在这剑匣之中?结果打开一看,寒气四溢,剑匣内竟是一把寒冰雕刻的宝剑。
虽略有融化,但是仍能看出,这宝剑乃是嵩山派宝剑的样式。
“此物何意?”定逸不解的问道。
却见那定静师太开口,娓娓道出缘由。“那日,我在开封,在一酒楼‘偶遇’左冷禅,他邀我上楼一叙,我好奇他在此所为何事,他只说,在等一位老朋友,说完便去把玩他手中之物。
待我凝神望去,左冷禅手中竟是一只通体雪白的大蚕虫,那蚕虫在左冷禅掌心不停蠕动,所经之处,均留下淡淡冰痕,想必是那传闻中的冰蚕无疑了!
我正欲问左冷禅等谁,却不料,那魔教任我行带着几人,出现在大街人流之中。
我亦听闻任我行被福威镖局林平之打败,但此刻观其面色,便知其伤势已然痊愈。
只见左冷禅收起冰蚕,高呼一声,叫住了那任我行,我本以为嵩山派早已布下了天罗地网,却不料这大街之上,只有左冷禅一位嵩山门人。
那任我行本是要逃,却见只有我与那左冷禅,顿时起了杀心,率众直向我等扑杀而来,所过之处,百姓均人仰马翻!”
定静师太说道这,故意停了下来,指了指定逸手中冰剑说道。
“那左冷禅见任我行攻杀而来,却也不慌,反而对我悠悠说道。‘酒还是得对坛喝,那酒碗太小,可容不下我的量!’
我知他话中意有所指,但那任我行已然一掌打来,他竟还有闲情与我打机锋,更是不免为其捏了一把冷汗。
毕竟那可是当年凭一人之力,打的我五岳掌门尽数折戟的任我行啊!
说来不怕师妹你笑话,我至今见了任我行,都有逃跑之念。
但那左冷禅,却是不慌,一掌击碎酒坛,酒水四溅,左冷禅猛的向前一抓!
凝水成冰,竟凭空造成了一把冰剑,随即一剑砍出,四周温度骤降,只见冰寒剑气却与任我行掌风撞至一处,竟稳稳占据上风,打的任我行连连退后!”
“凝水成冰?!”定逸听闻便大呼出声,“莫不是我手上这把?”
“没错!那任我行也是大惊失色,也是问道左冷禅哪来如此高深的武功,却不料左冷禅只是说了句,因祸得福,被雷劈的。
后续之事也无需再说,左冷禅只一人便杀得任我行一伙逃窜,若是有心,定可一网打尽。
但左冷禅只为任我行而来!不去管他逃窜的部下。可见他的武功已经到了一个我们触摸不到的高度了!
即便是那十年前的东方不败,想必也有所不如。
最后他将这把冰剑留给了我,只对我说了一句,下月十五,恭候大驾!便回嵩山去了。”
定逸顿时骂道。“这不算是威逼吗。纵使他武功天下第一,也不能强迫我们并派啊!这岂能堵住天下人的悠悠之口。”
定静却是丧气地说道,“我也是如你这般想的,便将那示威冰剑留在了原地,只是待我回山之后,才发现他的确堵不住天下人之口,但却堵的住我们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