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大人。那能不能辛苦您把小蝶带上，让她帮忙收一下钱。”老太太略带恳请道。

“没问题。晚点我再送她回来好了。”黄小辉微笑着说道。

“那就多谢大人了。”老太太想起身道谢，被黄小辉连忙按住示意好好休息。

黄小辉带着小蝶往学徒司走去。路上，她观察小女孩，发现她看着路上吃的东西经常目不转睛。

路过一个包子铺时，黄小辉开口道：“想吃吗？”

小女孩赶紧摇了摇头，转过身低着头继续走着。

哎，这小姑娘估计很久没吃过一顿饱饭了，这偌大的京城竟然还有那样的贫民窟，连饭都吃不饱。这就是阳光下的黑暗吧。今天自己既然撞见了，也不能坐视不管。

跑到包子铺买了一袋包子，递给小蝶。

对方起初战战兢兢不敢接。

“奶奶说，不能...吃陌生人的...东西。”小女孩吞吞吐吐地说道。

“我们不是陌生人了，我们是朋友了，我和你是，和你奶奶也是。所以朋友的东西可以吃。”黄小辉说完直接把袋子塞到小女孩手里。

“谢谢大哥哥！”小女孩犹豫着接过后开心地道谢。

一路上，看到小女孩大快朵颐。黄小辉想起前世刚来到大城市工作时，兜里没什么钱，租的是郊区十平米不到的小房间，每天只吃一两顿饭，吃的基本都是米面和酱菜。那段日子基本就是公司和出租屋两点一线，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

忽然，黄小辉感到好奇随口问道：“小蝶，你们家就你和奶奶两个人吗？”

小蝶还在大口吃着包子，听到对方问话，赶紧吞下，差点呛到。

黄小辉拍了拍对方的背，“慢慢说，不急。”

“大哥哥，我们家原本有六口人。爷爷，奶奶，爹，娘和哥哥。”

对方打了一个嗝再次开口。

“我没见过爷爷，听家里人说爷爷在我出生前就去世了。爹的话，五年前去了北边还没回来，奶奶说爹要去很远的地方杀蛮子，可能好多年都不会回来。娘的话，两年前，为了找爹也去了北边。现在家里就奶奶，哥哥和我三个人。”小蝶缓缓地说着。

这孩子的爹很大可能已经牺牲了，这孩子的娘，不知道得知丈夫死讯会怎么想，但是都离开了两年没回来，情况不容乐观啊。想到这里黄小辉鼻头有点酸楚。

“你还有个哥哥？刚才怎么没看到他呀。”

“哥哥，白天都在外面玩，晚上才回来。”

“你和你哥哥今年多大了啊。”

“我今年十二岁，哥哥的话大我七岁。今年十九岁了。”小蝶掰着手指头算着。

“你们怎么会住到那个地方去的，是以前就住那里吗？”黄小辉问道。

“不是的，我们家以前住在长安市北的街坊。后来爹娘走了，家里没了收入，才搬到现在的地方的。”小蝶表情有点落寞。

“你哥没出去挣钱？”

“没有。”

“你哥不是十九岁了，好好找的话，外面肯定能找到工作的。”黄小辉疑惑着问道。

“哥哥不知道怎么了，这一年好像性格变化很大，经常和奶奶吵架，有时也会骂我，明明以前哥哥对我们很好的。”小蝶说着眼眶有点湿润。

听到这里，黄小辉察觉到有点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