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鹤山道:“有两位过路的,他们是在少帮主的另外五名护从,追杀那大汉后途经茶摊的,只是茶摊内被少帮主的五名护从占据,当时桌凳尽皆被打碎,这就符合前面护从追杀那大汉,想来是他们在茶摊曾经有一番恶斗。据他们说,他们当时没敢入内避雨,当时茶摊里也只见有五人,并不曾见那老者和少帮主,但当时那烹茶的小屋是关着门的。”
李明启道:“那少年当时是在客栈避雨,听那两位过路的说了茶摊的情景,这才骑马冒雨原路回去看个究竟的?”
孟鹤山道:“我详细问过客栈伙计,还看过马厩,是这样的。应该是那少年听闻茶摊有恶斗,又听闻孟老头是带着孙女卖茶的,然后他就去了茶摊,再然后应该就是和少帮主起了冲突,杀了少帮主和他的护从,一把火烧掉了小屋,也烧掉了那少女的尸身。”
李明启道:“这些你都禀明了帮主和魏先生?”
孟鹤山道:“那些猜测自然没说,只是把事情经过和镇上人的叙说详细记录,还有官府现场勘探结果和仵作的验查报告各备了一份,待帮主和魏先生查阅。”
李明启道:“那些猜测,你今日对我说了,便不要和旁人再说,秦虎和历年,你也叮嘱他们一下,多余的话不要说。”
孟鹤山应下了。
李明启看了眼时辰,道:“魏先生应该快到了,剩下的事情便不是我们能左右掌握的了,一切听魏先生安排。”
孟鹤山道:“我知道了,我这就去迎魏先生。”
说着正要迈步,便见东南方极远处有一阵狂风吹来,几个呼吸间那狂风吹到了近前停下,身穿金色袍服的老者便从风中走出来,见到场中情形,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孟鹤山扶着李明启站起行礼,其他各帮众也纷纷站起行礼,即便那几位重伤的也被人搀扶着行了礼,然后那金袍老者挥挥手,才重新坐下。
李明启回道:“刚才严副帮主率领我们围困那名少年,被他杀掉了严副帮主,以及这众多帮众。”
那金袍老者道:“就是那名杀死玉阳孩儿的少年。”
李明启道:“正是!”
金袍老者道:“那少年如今何在?”
李明启看了眼秦虎伏着的位置,那里并没有任何异常的动静,道:“那少年与我们一番杀斗后,去了湖心调息,就在这土坡的后边。”
金袍老者道:“那我便去会一会他。”
说着袍袖一拂,顿时一阵风凭空出现,便载着他要越过土坡,去湖心会那少年。
李明启急忙道:“先生,那少年适才与我等杀斗时,似乎分别使出了风、金、土、水四种元素,还望先生知道。”
金袍老者闻听,身形顿了一顿,而后风便载着他起到半空,看到了湖心水平台上盘坐的少年。
那少年生得是眉清目秀,面冠如玉,四周气息涌动沸腾不休,分明是入了地境高阶的形态,难怪能那般轻易就要了玉阳的性命,杀伤了这许多金龙帮的人。
金袍老者到了湖岸,散去了风力,同那少年一般以水力化成平台,载着他去往湖心那少年的对过。
那少年这时睁开眼,看着涌动而来的金袍老者,起身问道:“你就是魏先生?”
金袍老者停在那少年二十步外,道:“正是。便是你杀了我徒儿?”
那少年道:“便是我杀了你徒儿,你待如何?”
金袍老者道:“自当擒下你为徒儿报仇!”转而又道,“或者你若拜我为师,师徒名份一定,只要我一句话,金龙帮自然不敢再来寻你的麻烦。”
那少年上下打量了一番金袍老者,说道:“看你年龄,当是在五六十岁以上了,这般年纪才不过是个天境,也敢说要收我为徒,真是笑话!”
金袍老者道:“我再不济也是个天境,难道还收拾不了你一个小小的地境。”
那少年道:“你尽管可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