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了,不说了。都过去了,没事了。”
宋鹤鸣拍着竹心的背,轻轻地说。
竹心睡着之后,宋鹤鸣出了她的帐篷去找孙大郎。
孙大郎睡眼惺忪地看着宋鹤鸣。
“侯爷怎么还不就寝?”
“我没帐篷啊,怎么就寝?我这不是找你来了吗?”
孙大郎以为……但他不敢把以为的说出来。
两人刚要睡下,就听宋鹤鸣问,“竹心来了西南受没受过什么欺负?”
孙大郎警铃大震毫无睡意,他之前冤枉过她是吐蕃逆党,这算吗?
“我们之前不是特别熟悉,只是一起去了大理的秋水山庄算是共过患难。她以前一直在八方馆,胡贤也是八方馆的,他们应该挺熟的。”
“八方馆是做什么的?”
听起来像个茶馆。那竹心能做什么,点茶吗?她那点茶的手艺还不如他呢,茶馆能用她吗?
孙大郎弱弱地说,“八方馆是个花楼。”
“什么?”
……
胡贤看着对面一脸怒容的宋鹤鸣和委委屈屈的孙大郎。
“听说你是八方馆的跑堂。竹心在里面有没有受过欺负?”
胡弦僵硬地笑了笑。
“侯爷打算做什么?”
“你说吧,我都记下来,谁欺负过她,我就杀了谁。”
胡贤想到了说辞,“她一进八方馆就带花娘们挣银子。平时对底下的人出手阔绰,对上面的人还十分会出主意。大家都很喜欢她,没人欺负她。”
宋鹤鸣有点不太相信。
“那毕竟是花楼,客人们就没有什么言语调戏,动手动脚什么的。”
“毕竟是花楼,那不是很正常吗?”
宋鹤鸣杀气腾腾,“究竟有谁,你说出来,我把拔了他的舌头,剁了他的手。”
孙大郎立刻找补道,“不不不,那是对别人。对竹心从来没有过,你不知道竹心长得特别像我们西南当地信的一个菩萨。对她只有尊敬,没有亵渎。”
“对对对,只有尊敬,没有亵渎。”
宋鹤鸣皱着眉,这也不像花楼啊。
“那就没有什么客人点她吗?”
胡贤只好说,“倒是有一个,他是我们当地的富商。竹心帮着牵线让他做了个小官。他拿银子给竹心包了以免生事端。不过他肯定没动过竹心,这点我可以保证。”
“那为何我问她过得如何?她看上去很难过呢。”
胡贤好想原地去世,大哥,你别难为我了行不,我就是普普通通的叛徒啊。那毕竟是花楼,你以为是来度假啊。
见胡贤不说话,孙大郎只能硬着头皮接着说,“她怕你介意,被你一问,她就很难过。”
“我是那种不明是非的人吗?”
胡贤跟了一句,“对对对,那个红玛瑙手串是您送的?”
“怎么了?”
“她说是情郎送的,要等着她的情郎来救她呢。”
宋鹤鸣虽然板着脸,但忍不住嘴角上扬。
“我这不就来了吗?你要是想到什么就告诉我,我先回去了。”
宋鹤鸣被人带回孙大郎的帐篷。
宋鹤鸣走后,胡贤问孙大郎,“大公子怎么不回去?”
“要不我跟你对付一宿吧,我不敢回去。”
胡贤,“……”
“你说咱们都什么情况了,有今天没明天的,他还有心情谈情说爱。其实小胡,我更看好你。”
胡贤白了他一眼,“哎,您之前不是还想纳了竹心吗?这事是不是得跟侯爷讲讲。”
孙大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