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们理解的性别是男人、女人、太监和竹心。跟竹心一比,太监好普通啊。
花房里的太监们悄悄的被治愈了。
福宁宫里皇上悄悄的病了。
本来皇上说自己头风犯了,没想到皇贵妃跑过来侍疾,只好请太医装模作样地给自己施针看病。
好不容易熬到皇贵妃走了之后,王远过来把朝阳殿的事讲了一遍。
关键是连细作都不敢讲皇贵妃被软禁的事。毕竟是皇上怀疑自己戴绿帽子未遂。谁知道讲完之后会不会被灭口啊。
但竹心又是怎么制住后宫众人的呢?承上启下总得符合逻辑吧,细作绞尽脑汁,挑挑拣拣说了两句。
王远听完之后又挑挑拣拣,把能说的说一说。
“在朝阳殿里竹心说惠嫔雇了灵剑山庄的叛徒在她出嫁的道上杀她未遂,又杀了德妃的弟弟还有庄亲王妃的亲戚。
至于到底是谁杀了永宁伯父子让惠嫔娘娘自己猜,然后惠嫔娘娘就吐了血。
竹心又说昨日春宴她在宫路上遇见端慧县主是德妃娘娘设计的,然后德妃娘娘晕过去了。
然后竹心说自己没有九族,无法收场就把场子炸了。这时祥嫔娘娘顶上去稳住了局面。
现在给出的消息是后宫诸位娘娘统一口径,一起去朝阳殿是为了听竹心的话本,此事应该就告一段落。”
皇上听完,火顶脑门子。知道她们不中用,没想到这么不中用。都是名门之后,被个丫鬟拿捏住了。
“那宫道上的事呢?翠微宫的宫人为何兴师动众追竹心?总要有个说法吧。”
王远回答道,“惠嫔娘娘已经问罪禁卫军统领郑大人了。
她说最近偏僻的宫里有宵小出没。今日故意叫宫人和竹心在宫道上追逐,禁军竟然无人问询,无人来管。
惠嫔娘娘说禁卫军人人都是事不关己,又如何能保护皇城,保护陛下?”
皇上扶着头险些倒在桌案上。
吓得王远赶紧上前去扶。
“陛下,奴才去传太医。”
皇上拉住王远的胳膊,喘着粗气。
“刚传完太医,还传什么太医?老毛病了,忍忍就好了。”
王远,“……”陛下这还是拣能说的说呢,要是全说了您也得吐血。
晚间,花房,竹心的屋里。
王远瞥了一眼竹心,“又作死了?”
竹心打量着王远,他到底是怎么悄无声息地进到她屋里的?会武功?
“嗯,有没死成。”
“你是唯一一个在皇上面前作了四回死还没死成的人。”
竹心听罢掰着手指头数。
“第一回,孝烈太子遗腹子的事。第二回,皇贵妃被软禁的事。第三回,天玑阁的事。不就三回吗?哪有第四回?”
原来她什么都知道。
王远虎着脸杀气腾腾,“皇贵妃那件事是能跟别人说的吗?”
“也没说什么啊,再说细作也不敢说吧。”
“你倒是全都算到了。不过就你这样的还想得到皇上的青睐?”
竹心歪得脑袋,手里还揪了一撮头发,有点像傻姑。
“男人不都喜欢特别的吗?我还不够特别吗?”
王远,“……”
翌日,皇上进祥嫔位份,如今要称祥贵嫔了。
同时,竹心被调到朝阳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