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禹辰却一把抓住戚宁,猛地将她拽到沙发边按了下去。
戚宁瞪着他:“韩禹辰,你放开我!”
“不放。”韩禹辰阴恻恻地看着戚宁,他伸手想要去摸戚宁的脸,“你变漂亮了很多,再加上你这么会骗人,难怪裴墨都对你神魂颠倒的。”
戚宁脸往旁边一偏,躲开了韩禹辰的手:“韩禹辰,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才刚出来,又想进去了是吗?”
要是韩禹辰真的想再进一次监狱,戚宁也不介意帮他。
韩禹辰眼神狠厉:“进去就进去,进去之前,老子也要先睡了你!”
他伸手去拉戚宁衬衫的领口,才刚扯开两个扣子,就看到了她锁骨处布满了红痕。
韩禹辰还记得,以前戚宁也带着红痕在他面前哭,说是被她继父欺负的。
现在她继父死了,所以这比以前更多、更清晰的红痕是怎么来的?
“裴墨弄的是吗,你们都已经进展到这一步了啊?”
“你放开,救命——”
裴墨赶到包厢门口,就听见了戚宁的求救声。
他一脚踹开包厢门,就看到了包厢里的场景。
“韩禹辰!”
裴墨叫了他一声,就一把抓住韩禹辰的后领,将他提了起来。
紧接着,韩禹辰的脸上就挨了狠狠的一拳。
韩禹辰没想到裴墨来的这么快,他的脸都被打的偏了过去,口中顿时漫出血腥味。
“草!”
他骂了一声,也开始还手。
两人扭打在了一起。
戚宁连忙起身:“裴墨,小心,韩禹辰有匕首!”
韩禹辰正拿着匕首朝裴墨刺去。
裴墨一把扣住韩禹辰的手腕,再往后一折,那把匕首就应声坠地。
裴墨这才对戚宁说:“你出去,别在里面。”
他怕误伤她。
戚宁看了一眼,确认裴墨占上风,连忙出去了,不过她不是逃跑,而是出去叫人了。
没多久,她就带着服务员和保安进来,一起把韩禹辰给制服了。
“裴墨,你没事吧?”戚宁上前抱住裴墨,上下检查着他,“有没有受伤?”
裴墨还喘着气,他搂住戚宁:“没事,放心吧。”
“你没事就好。”戚宁埋在裴墨的怀里,呜咽着说。
裴墨能感觉到戚宁在他的怀里害怕地颤抖,原本被他养的大方明媚的人,一遇到韩禹辰,又露出了怯弱的模样,裴墨冷冷地看了韩禹辰一眼。
韩禹辰这时被几个保安按在地上,口中还在不停地辱骂着不堪入耳的话。
裴墨捂住戚宁的一边耳朵,在她的另一边说:“别怕,我不会放过他的。”
保安打电话报了警,裴墨让自己的秘书跟过去处理,他则带着戚宁回了家。
裴墨的脸色一直阴沉沉的,甚至晚饭都没怎么吃,只是盯着戚宁用了晚饭,就和她一起回了房间。
两人洗漱完上了床,裴墨的神色依旧十分严肃,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戚宁小声叫了声:“裴墨。”
裴墨偏头看了戚宁一眼,搂着她的腰把她抱到自己身上,然后盯着她的脸打量。
他摸了摸戚宁的头:“别怕,我会处理他的,他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了。”
“嗯。”
戚宁应了一声,趴在裴墨的胸口,两人静静地依偎了一会儿。
“宁宁。”裴墨突然叫她。
“嗯?”戚宁抬起头。
裴墨抚着她的脸,语气认真地说:“我们结婚吧。”
“什么?”
“我说,我们结婚吧。”裴墨又重复了一遍。
戚宁没有马上回应,她有些意外,距离她和裴墨正式确认关系,至今也才几个月而已,她没料到裴墨会这么快和她提出结婚。
“怎么不说话,是要拒绝我吗?”见戚宁没有答应,裴墨低声问道。
“不是。”戚宁立即否认。
“既然不是拒绝,那就是答应了?”裴墨又问。
戚宁看着裴墨的眼睛,轻轻点了点头。
裴墨的脸上这才略微出现点笑意。
他凑过去吻戚宁的唇,抵开了她的唇齿,和她纠缠着,房间里的温度渐渐升高,两人沉浸在情事里,把白天发生的不愉快都抛到了一边……
第二天一早,戚宁还睡得迷迷糊糊的,就感觉有人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
戚宁眼睛睁开一条缝,只见裴墨已经穿戴整齐,正坐在床边看着她。
见戚宁微微睁开了眼睛,他说:“继续睡吧,今天在家休息,别出门了。”
“那你呢?”戚宁问道。
“我出去办点事情。”
戚宁噢了一声,又闭上眼睛。
裴墨这才离开了。
戚宁又睡了半个小时才起床,她下楼吃了早饭,杨妈就领了两个陌生女人进来了。
那两个女人穿着工作服,手上提着工具箱。
“这是?”戚宁问道。
“戚小姐,我们是和裴先生约好,过来给您量尺寸的。”其中一个人回道。
“量尺寸?”
她笑着说:“是的,量定做婚纱的尺寸。”
戚宁微微一怔。
没想到,昨晚裴墨才和她提了结婚的事情,今天就让人上门来量尺寸做婚纱了。
虽然有点意外,但来都来了,戚宁也答应了裴墨,就配合着量了起来。
不过,在量尺寸的时候,戚宁抽空问了系统一句:“裴墨今天做什么去了?”
系统很快回道:“他去处理韩禹辰和韩家的事情了。”
“噢。”
这点倒是不出戚宁的意料。
昨天韩禹辰带了匕首,再加上其他的行为,情节还是比较严重的,少不了真的又要进去了。
实际上,昨晚裴墨和戚宁商量结婚的时候,韩家就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韩禹辰才刚出来没多久,结果又出事被抓了,韩父韩母和韩雨馨急得团团转。
韩父和韩雨馨还想找人通融通融,可根本就没机会。
唯一的办法还是求得受害人的原谅。
而受害人不是别人,又是戚宁。
韩雨馨想找戚宁都找不到,裴墨让人全权接手了这件事情。
没办法,韩雨馨只好去找裴墨求情。
她去了裴墨的公司,等了好半天都没见到裴墨的人影,最后还是在停车场拦住了裴墨的车。
韩雨馨跑到后座的车窗外敲了敲,裴墨才降下车窗。
“有事?”他面无表情地问道。
“裴墨,求你饶了韩禹辰这一次吧,他才刚刚出来,如果又进去了,我爸妈怎么受得了啊?”韩雨馨哀求道。
裴墨觉得有些可笑:“他昨天拿着匕首去找戚宁的时候,你们怎么不阻止,现在来求我,已经晚了,法律自然会制裁他。“
“可是……”
裴墨打断韩雨馨的话:“你们应该庆幸戚宁没什么大碍,否则他更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说完,裴墨就把车窗升了上去,让司机把车开走了。
韩雨馨看着开走的车,气得直跺脚。
她垂头丧气地回了她和温序珩的婚房,都不敢把这个消息告诉韩父韩母。
自从几年前韩禹辰因为肇事逃逸进去之后,韩父韩母就大受打击,身体也一年不如一年了。
如今,韩父已经把公司的大部分产业都交给了女儿和女婿管理。
几年过去,他们好不容易盼星星盼月亮地把韩禹辰盼出狱了,结果他出来没多久又闯了祸,韩雨馨实在是又气又急又伤心,控制不住哭了起来。
温序珩回到家时,就看见韩雨馨趴在沙发上哭。
他自然知道韩禹辰又做了什么事情。
温序珩得知这个消息后,更多的是庆幸戚宁没事。
他脚步一顿,犹豫了片刻,还是上前去问韩雨馨:“哭什么?”
韩雨馨抬起头,满脸泪痕:“序珩,我今天去找裴墨了。”
温序珩垂下眼眸,他知道,韩雨馨去找裴墨,是因为戚宁和裴墨在一起了。
韩雨馨找不到戚宁,才只能去找裴墨。
“裴墨说什么了?”温序珩在沙发的另一边坐了下来,看着她问道。
韩雨馨抽了几张纸巾,擦了擦自己脸上的眼泪,把今天裴墨说的那些话对温序珩复述了一遍。
她说了几句又哭了起来:“我问过律师了,这种情况,最少也要两年左右,他才出来没多久,又要进去几年,爸妈身体本来就不好,我怕他们承受不住这个消息。”
温序珩看着韩雨馨哭得可怜兮兮的模样,心底多少有些不忍心。
但他一开口,却还是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他要是不去做那些事情,怎么会被抓?”
韩雨馨哭声一顿,她看着温序珩,难以置信地问:“温序珩,你这句话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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