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娘,关猛,在去王家庄之前,咱们还有一事需要去做……”
……
陵城县衙,宋世明在得知自己的家被一伙儿盗贼夷为平地之后,直接气的喷出鲜血,撕心裂肺地“啊!”了一声,往后便倒,不省人事。
属下们顿时乱成一团,“宋头!”
“宋头你醒醒!”
看着手忙脚乱地去扶起宋世明,实则是心里有些嫌弃。
这位宋头大腹便便,身子极为壮硕,一副凶恶的样子。
可到了出任务的时候,有危险的都是让手下去蹚水。
他自己躲在后头看戏,一旦有任何不对,拔腿先跑,丝毫不顾及同事安危。
他们这些手底下人,多多少少对他有些意见。
此时,也极为怀疑,这种悲伤过度的样子,是不是演出来的。
不多时,躺在属下臂弯里的宋头儿悠悠转醒。
而后又气血上头,咬牙切齿,“我宋世明怼天发誓,定要手刃贼人,以报毁家灭族之仇!”
属下们一顿没有营养的安慰。
无非是宋头你要节哀之类。
宋世明的眼珠子转了转,又做出一副大义凛然之态,嘶声道:“诸位兄弟,此事与你们无关,乃我家仇。
我不想牵连到你们,这便辞去捕头之职,余生皆以复仇为要!”
他说着,便将手中的缭风刀,缫衣、帽子脱下,放在缉捕房中,自愿脱离捕快队伍,而后转身离去,给众人留下一个悲壮的身影。
这厮出了县衙,便疯了一般,跑到自己在陵城的住处,哐哐的敲门。
里面出来一个漂亮的女人,问道:“当家的,你这是怎的了?”
“祸事上门了,老家被人全锅端了!”宋世明有些气急败坏,“还愣着干什么,收拾收拾行李,咱们跑路!
你还准备在这里等死不成?”
女人有些不理解,“你是陵城的总捕头,哪些贼人还敢找你的麻烦不成?”
“蠢货!”宋世明骂了一句,“那帮人能够悄无声息地干掉我爹,本事可比我厉害多了!
这身缫衣和缭风刀给不了咱们任何的安全感。
我身为宋氏长子,目标那么大,这伙人若是想斩草除根,咱们拿什么抵挡!
快走,快走!”
女人也跟着有些急了,“咱们要跑到哪里去啊?”
“去建宁郡城,那里城防严峻,高手如云,贼人未必有胆子进城杀人。
再者说,继宗也在城内的阙月学府学习,若真要报仇,就要看那个臭小子学的本事怎么样。
我这里是报不了一点。”
女人恍然,“好,我这就去收拾金银线细软。”
……
杨承道回到陵城已经是两天之后。
他在城南的破庙去找麻杆。
刚刚临近,便听到惨叫声。
是麻杆的惨呼。
“老子再问你,刀疤是怎么死的?!
短眉已经让老子弄成了人彘,你想步他的后尘吗?!”
麻杆声色都有些变形,“我说了,我不知道!
张爷,……您就是把小人打死,小人,小人也不知道啊!!”
嗓音粗粝的张爷又是一顿拳打脚踢,“还敢嘴硬!”
“背叛帮众,须受三刀六洞之刑,来人,行刑!”
杨承道纵身轻飘飘上了屋顶。
便见到十几个身穿青色的服饰的人站在拥挤的破庙当中。
麻杆四肢被捆了起来,两个壮汉站在他身后。
又有一个汉子带着戏谑的笑容,手里拿着把匕首,缓缓上前。
麻杆的面色更加的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