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这是东窗事发了!
小珠顿时便瘫软下来,手一松,钥匙“哐啷”落地,被桂婆婆眼疾手快地拿走,送到老夫人面前。
“老夫人你看,确实是账房的钥匙!”
闻言,小珠惊然抬头。
什么账房的钥匙?不是裴书敏的守贞带钥匙吗?!
连一旁的秋晚颜也是一脸震惊,脱口而出:“这是账房钥匙?!”
老夫人黑着脸瞥她一眼:“你不知道这是账房钥匙,想必都是这个丫头起得坏心思。”
听罢,小珠如遭五雷轰顶,跪在地上便拼命磕头:“老夫人饶命!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都给你抓了现行你还敢嘴硬?!”
桂婆婆一个巴掌甩过去,小珠嘴角边滴滴答答流下鲜血来。
“我说你方才怎慌慌张张地跑了呢,若不是我嗅到你身上的香味,还有你留下的这片花瓣,我还不知道你胆子大得连将军府的账房都敢动心思——”
桂婆婆甩手,一片干花瓣落在小珠眼前,是屉子里的那种干花瓣。
想来是她方才太紧张太心急,不小心带出了一片花瓣却没注意,在院门口跟桂婆婆撞上的时候,花瓣正巧落下,被她发现了。
竟然是这样暴露的!
小珠无处悔恨,她就不远做这种鼠窃狗偷之事,可主子有命,她一个下人没得选择。
她只能朝秋晚颜投去求助的目光。
秋晚颜咬着牙关,攥着双拳就是不敢发话。
桂婆婆一把揪起小珠的衣襟,低喝:“说!你偷账房的钥匙做了什么?!”
刚才那一巴掌把小珠扇得晕乎乎的,捂着高肿的脸颊,望了眼秋晚颜,她甚至低头避开了小珠的眼神,小珠顿时绝望了,什么也说不出来。
桂婆婆又是一巴掌扇来:“你说不说?!说不说——”
接连几个巴掌下来,小珠重重倒在地上,怀里的镯子也滚了出来。
桂婆婆一把捡起又送到老夫人面前:“老夫人!是皇上赏赐的白玉云纹镯,这可是回邦前岁的贡品,价值连城,按您吩咐,一直都是锁在账房内保存的!这丫头可真会偷!”
老夫人一把拿回镯子,大喝:“好好给我搜——”
三个婆子一起上,前前后后把小珠翻了个遍,再无发现。
桂婆婆进言:“老夫人,还是去账房看看为妙!”
老夫人点点头:“走!去账房!”
两个婆子一左一右架起小珠,拖着她便跟在后面,秋晚颜边走边回头,心里在不断盘算着,却愣是想不出个法子来。
很显然,她应该是被裴书敏坑了!
这个疯子!这般算计她有什么好处——
来到账房,桂婆婆用其中一把钥匙打开房门,一推门便看见里面被翻得乱七八糟。
老夫人大惊:“哎呀!我的首饰!我的银子!我的钱啊——”
她差点晕厥过去,在桂婆婆的搀扶下缓过来,对着小珠就是一脚狠狠踢了下去:“说!其他东西呢?!账房里银子、首饰和财宝,你都藏哪儿去了——”
这一踢,小珠呛了一口血出来,倒在地上起不来:“我……我不知道……”
桂婆婆咬牙切齿:“老夫人!这丫头定是有同谋,否则单凭她一个人,绝对无法短时间搬走这么多财宝和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