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脸惊恐,踉踉跄跄退了好几步,瞪着眼睛,还没得及骂街,就被紧随而至的一脚踹倒在地。
“滚!”
一脚踢飞张谦,苏岳拉着有些呆滞的秦时月扭头就走。
若不赶紧走,这狗皮膏药肯定还会黏上来,本来打算在这选购一下功法,现在只能暂时作罢。
凄厉的哀嚎,吓得周围人一哆嗦,慌忙让开一条小道,神色各异地看着这一男一女朝巷道的另一端走去。
好一阵子,张谦才从地上爬起,望着那远去的背影,他的眼中闪过怨毒。
“张公子,我这里有治牙痛的……”
有小贩见状,赶紧递过去一瓶药液。
“滚!”
对于身后的动静,苏岳懒得理睬,再度走了十分钟后,他停在了一个木门前。
也许是地处街尾,相较于之前乌烟瘴气的巷道,这里的空气更为清新,门前的盆栽已经吐出绿芽。
看了眼门牌号,他轻轻叩响。
片刻之后,门被拉开一道缝隙,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从门后探出。
见到是陌生人,他慌忙关上门,边关边喊:“妈,有坏人!”
“这是你弟弟?”苏岳眉头一挑。
可转念一想又不对,若是弟弟,怎么会不认识姐姐呢?
直到他低下头,看见秦时月小拳头攥得紧紧的,眼泪汪汪几乎要哭出的模样,心中顿时闪过一丝不妙。
就在这时,木门被打开,一个穿着围裙的妇人走了出来,双手湿漉漉的,脸色有些疲惫。
见到秦时月,她眉头一皱,语气平淡道:“你怎么来了?”
小男孩站在后面,眼中只有陌生与畏惧,没有丝毫亲热感与笑容。
“妈……”秦时月眼眶通红,伸出手想要拥抱,但却被妇人不耐烦地拍开。
见状,苏岳再也忍不住了,沉声质问道:“她父亲已经死了,作为母亲你不该安慰几句吗?”
然而,妇人嘴角却是扯起一抹刻薄的笑意,不屑一顾道:“我跟他爹早就脱离了,这孩子又不归我养,爱跟谁跟谁!”
“你这个绝情的女人……”苏岳再也忍不住了,当场指责起来,也就是在这时,屋内传来一个粗犷的男声。
“老婆,你在跟谁说话,还不带儿子来吃饭,菜都快凉了!”
砰的一声,妇人拉着儿子关上了门。
没有留下一句话,也没有半点犹豫。
而秦时月,在原地愣了好久,怔怔地望着木门,望着望着,眼泪便如同断线的珠子,一串串掉下来。
最终无法控制的,嚎啕大哭起来,任凭哭声再大,木门都未曾再开。
而屋内却是很快响起了笑声。
这一幕,深深刺激了苏岳,他猛地抬起头,胸膛剧烈起伏,眼眶通红道:“走吧,是他们配不上你,跟我回周府,我会给你一片天地。”
“直到你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