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易丝刚想出声反驳，又被后一句话里的‘种族歧视’压得没了声音。

在场的人没有在乎露易丝的心情，约里斯不在乎，汪子涵就更不在乎了，毕竟那个词把她也骂了进去。

汪子涵把报纸卷起来，握在手里。她一下又一下的敲击着纸筒，沉闷且规律的声音一步步将露易丝带入自己的节奏。

“强制性恶意收购股权有很多种手段，发动舆论战只是其中之一。”

拉闸停电，让整栋楼的主机电脑停机，使佩里不得不使用笔记本电脑来进行终稿审核。

这样就可以利用程序后台，对佩里发往印刷厂负责人的邮件进行拦截。

改内容，再以佩里的名义重新发送。

为以防万一，在印刷厂进行最终确认。

除了他们偷公章的部分，汪子涵几乎把每一步骤都讲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以上，就是我拿到这份报纸的全部过程。”

“只是为了股份……？”

为什么？

露易丝听完了汪子涵的说的话，但正是因为如此才感到不解，“这太荒谬了，你们为什么要做到这种地步？”

“做到哪种地步？”这一次，轮到约里斯发问了。

“你们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们摧毁的可是超人的名誉！”

她真后悔刚才和约里斯说话，面前这个男人根本就是个疯子。

“神经，圣女贞德还被莎士比亚造过黄谣，被伏尔泰污蔑酗酒吸毒呢。但这点污蔑可不曾玷污过圣女的光辉！”

“这不一样，圣女贞德怎么能和超人相比？”

“伦德，刚刚那句话录下来了没有？”

约里斯等的就是这句话，他高兴得差点儿跳起来，“对，就是圣女贞德的那句。给我保存好，我要把这句话播放给法国巴黎银行的负责人听！”

你录音了？露易丝的脸色又白了白，她没想到约里斯随便说一句话都要挖坑。约里斯所指的那件事她再清楚不过，甚至头版头条都是她亲自撰写的——

法国巴黎银行的美利坚支行，就是在超人与毁灭日战斗中的被摧毁的。

那不是一栋普通的大厦，它的背后承载着无数条资金链条，一个常任理事国的怒火，还有上百条人命。

作为普利策奖的获得者，露易丝·莱恩的发言几乎等同于整个大都会的观点：

她完了。

星球日报的头版头条上，露易丝还对这件事进行了客观的分析。可那一句“圣女贞德怎么能和超人相比”让她、让星球日报变成了表面一套，背面一套的阴阳人。

他们都将彻底地失去公信力。

可某人还要再添一把火。

“露易丝。”约里斯走过来，他俯身低头，靠近她的耳畔，声音小的恰好只有两人能听到：

“你也不想让大家都知道克拉克·肯特就是超人吧？”

超人死了，受害者们的怒火无处发泄，但一旦他们有了发泄口——

玛莎·肯特还活着。

“你这王八蛋、禽兽、畜生、寄生虫！”

汪子涵大怒，对着露易丝上去就是一肘：“怎么跟我领导说话呢？没我老家大葱高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