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空韦恩。

听上去虽然很骇人，但对于大型企业而言，这也并非是什么罕见的操作。

不，不如说大型企业更容易成为做空目标：

市场关注度高，任何的负面舆论都会在迅速传播并且对股价产生影响；

业务结构复杂，财务报告中的漏洞或业务问题更容易被做空者发现并利用；

连锁规模效应，作为市场和行业的主导者，大型企业本身的负面影响会扩散到市场整体，最终导致股价的进一步下跌。

这没什么好奇怪的。约里斯坐在会议室的首座上，他掰着手指，莱克斯集团同样被一些投机者短期做空过。

每当莱克斯·卢瑟开始和超人开始打打闹闹的时候，约里斯都会发了疯似地进行舆论公关。也不全是为了维护总裁的名声，更多的是为了保住股价和他每年的分红。

为了让民众清楚，莱克斯集团才是该被支持的良心企业，和普罗大众站在一起的人类，而非某个外星人。每一次的紧急公关，约里斯都使出了浑身解数。

约里斯甚至掏了自家仓库的积压库存，用那些快过期的小饼干填饱了大都会流浪汉的肚子，以莱克斯集团CFO的身份赢得了公众的好评和赞赏。

天杀的，按照资本主义的规矩，宁可把牛奶倒掉，也不会让别人尝上一口的！

最重要的是，那些流浪汉有胳膊有腿，却不肯工作养活自己；养活他们，不亚于养活一堆吸食城市血液的寄生虫！

感谢超人，约里斯揶揄着，你可真是个好老师！没有你，我不可能做到如今这个地步。

约里斯就是在这一次又一次的锻炼中，成为了掌控舆论的高手。

不……

约里斯露出了一丝隐晦的笑，他坐在会议室的首位上，用那双蓝眼睛将场下的众人都扫视了一遍。

在场的诸位，都在与超人的“战斗”中成为了操纵舆论的高手。

“以上，就是我的全部观点。”情报部门的主管念完了手中的稿子，其实他的工作早就做完了，大家也早就看完了他所陈述的内容，只是走了一个过场——

让做空韦恩集团的这件事本身变得合理。

“我知道了，”约里斯点点头，肯定了情报部门主管一直以来的辛勤付出，“感谢你的发言。”

约里斯抬起头，墙壁上悬挂着的机械钟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现在是下午4:30，还有30分钟，就是下班打卡的时间了。

“我们稍微走快一点流程，”约里斯扬了扬下巴，向众人示意现在的时间，“由我来安排接下来的工作，这样大家都能早点下班回家。”

“谁赞成？谁反对？”

所有人都赞同地举起了手。

“财务部门，奥利维娅经理。”当约里斯说出名字和职务的时候，被喊到的人立刻站了起来，“我将资金中的50%，总计5000万美元交付于你，用于直接做空韦恩集团股票。”

“然后，由你负责卖空执行。”

奥利维娅会通过早已预约好的第三方中间人，向对方借入韦恩集团的股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