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照旧,以前钱峰基本上是晚上去赌场,自从金银岛将他列入黑名单后,便去了别家,只是现在无论白天还是黑夜,大部分时间都混迹在赌场里。而且就跟打游击似的,大小场子玩了个遍,最后在一家名为“逍遥窟”的落了户。
逍遥窟规模虽不如金银岛,可各种赌博的项目也是不少,在道上名声不低。既然都是道上混的,消息自然灵通。钱峰什么样的背景、德行早被人给扒了底。开了门做生意,为的就是赚钱,对于这样一个死皮赖脸、嗜赌成性又上赶着送钱的人,他们乐于接收,毕竟人家身后有叶家当提款机,不愁他没钱。
对于钱峰来说,这几天过得很舒心,为什么?他在逍遥窟的待遇可比在金银岛好太多,瞧人家这里一口一个爷把他奉座上宾,茶水点心伺候着,当真就当自己是大爷了。尤其是赢了不少,一来二去便没把季洋的警告放在眼里,忘了这些道上人的厉害手段,心也跟着大了起来。
“青爷,您瞧那姓钱的得意样,咱这么送钱给他真的好吗?”
被称之为“青爷”的男人叼着烟,冷哼一声:“你懂什么?我青爷的钱是那么好赢的?总有他吐出来的时候。更何况……”
后话却是没说,小弟哦了一声,又问:“那您的意思是?”
“舒坦一些时也该他出出血了。”青爷扔了烟头,吩咐道,“去,让他们别留手了,我要他输得连裤子都穿不起。”
“明白了爷,我这就去办。”
青爷呵呵一笑,得罪谁不好,得罪季少,不是嫌命长么。只是没想到季少会为了一个女人借刀杀人,不过这人情他要了。
钱峰没得意多久,这些时赢来的钱都吐出去了,心有不甘,向逍遥窟借了赌本继续赌。几次三番,只输不赢,输红了眼性子也就越发急躁了,越急越输,越输越借,不知不觉就欠下了一百万。
垂头丧气一把扯掉领带,脸色发青,颓然坐在椅子上抓乱了头发。
“钱爷,还赌吗?”笑容一丝不减,但是语透讥讽,只是钱峰没听出来。
“我、我这没本钱了……”
“哎哟钱爷说哪里话?不过一时风头不顺,您可是咱们逍遥窟的贵客。说起赌本您也就开个口的事,就您的身份咱还怕您不还?”
“瞧瞧这嘴,真会说话,这才是生意人嘛,哪像那什么金银岛,一个个拽的跟什么似的,还是你们好。”钱峰乐了,话锋一转,“那……那就再借点?”
“行嘞,您说,这次借多少?”
“一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