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不相瞒，我们确实是众合的工人。当了一辈子工人，现在厂子倒闭了没饭碗了，想到你这来考察一下商业模式，回去跟大家对齐一下，找到一个抓手，聚焦在垂直领域，打通底层逻辑，完成新的业态，实现一个闭环的矩阵。”

胡建林一番认真的解释。

新星标准厂的厂长一脸懵逼，斜眼瞅着胡建林。

“你说什么呢？”

“我...说习惯了。”

胡建林尴尬一笑，用大白话再次解释。

“那意思就是啊，我们想要做一个小的代工厂，想要找你取取经验。”

“额还能把资源告诉你了？说笑了。”

“也是。”

“你说你是众合标准件的？”

新星标准厂的厂长突然想到了什么，朝胡建林再次确认了。

胡建林急忙点点头。

“对。”

“你认识庄正直不？”

“那我太认识了，你也认识啊？”

新星标准厂的厂长抬手将香烟狠狠扔到地上。

“提起这个混蛋我就来气，他还欠我四十来万贷款。我一听说你们厂倒闭了，赶紧联系，结果就联系不上了。去去去，回吧，回吧，闹不成。”

新星标准厂的厂长越说越气，直接摆摆手，赶四人离开。

货款？

胡建林回想到那天庄正直和托马斯的对话，猛地抬起头，想通了一切。

另一边。

庄正直一直待在众合大厦，寻找能接近领导高层的机会。

从打印机上偷偷拿走工牌。

在食堂拿走别人吃剩的饭菜。

甚至趁着黑夜，偷偷用集团座机给媳妇打电话。

“你赶快给我把三十万要回来，你儿子要是没钱上学，你就给我死外面！”

“放心放心。”

电话挂断。

直到听到对面没了声音，庄正直才敢小声的对着电话骂一句，神经病。

“我是一朵白莲花...”

第二天。

庄正直偷了一副眼镜戴在头上。

在大家开会的时候，庄正直悄悄混进会议室，将所有人都打量一遍。

他在找领导。

就是老侯口里的那个副总，杰弗瑞。

露台上，一位男职工正打着伞吸烟。

突然一个头探到他的身边，直接用嘴裹住烟把，就狠狠的吸了起来。

男职工扭头，诧异的看着身边这个用塑料袋套头挡雨的男人。

见男人还不松嘴，他率先松开了手。

庄正直将香烟叼走，顺势伸手夹烟，和男职工询问。

“哎，兄弟。我打听一下。就咱们公司有没有一个副总叫...杰瑞的？”

“杰瑞？”

庄正直点点头。

“不知道，没听说过。”

......

“满脸横肉？我去！这个新星标准件厂的厂长就是那天晚上指挥调货的人。”

“原来如此。这样一来，一切就都说的通了。”

“庄正直还在大厦里面？他都生活多少天了，还没被人发现？”

“哈哈哈！吸人烟把？”

“别人吸过的，自己凑头上去吸，恶不恶心啊？！”

“杰弗瑞他竟然能记成杰瑞。杰瑞不是汤姆的小可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