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爸爸?”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哈大康听到有一道声音在呼喊着自己,听起来好像是自己的儿子哈孜,那声音焦急中还带着哭腔,可当他转头看去时,却什么也没有,他很奇怪,可不一会儿,这种情况又再次发生,他很纳闷,正要大声询问时,却发现自己竟然说不出话来,他急了,但是越急就越是如此,此刻的他彷如被困在无形的牢笼中,拼命挣扎却始终无济于事。
又是很长时间过去,突然,一道光从高空射来,就好似一把刀把这无形的牢笼劈成了两半,他不禁欣喜万分,也不等什么就慌忙蹿了出来,突然,他就感觉他的身子能动了,意识也恢复过来。
睁开眼睛,一张放大的脸庞映入眼帘,这不禁让他吓了一大跳,待仔细看去,不是自己儿子是谁。
“爸爸,爸爸你醒了?!”小哈孜欣喜不已,父亲哈大康自从那晚回来后就一直高烧昏迷,都两天了,这可把他给吓坏了,幸好关键时刻喊来了校长爷爷帮忙。
“儿子,我这是在哪?”哈大康虚弱而沙哑的声音问着小哈孜。
“爸爸,这是在家啊。你,你不会还没好吧?”小哈孜稚嫩的声音很是不解,校长爷爷不是说喝了退烧药醒来就没事的吗?这怎么还自己家都不认识了呢。
哈大康闻声虚弱地转了下头,还真的是,周围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环境不是自己家是哪里?
“哦,是哈。”对于儿子的话语,他自是不会在意,而且小哈孜也不清楚这是病人醒后的一个短暂性盲区,所以自然是不能怪他。
“儿子,今天几号了?”
“七号啊。”
“啊?那就是说已经过去了两天,国足跟哈希姆的比赛你看了没?比分多少?你有什么心得没有?”
果然是一心扑在儿子身上的男人,一醒来自己身体的事不问就问儿子状况。
“我也不知道,咱这里连下了两天大暴雪,电视信号全都没有了。”说起这个,小哈孜也是嘟起了嘴,谁也想不到之前就计划好的事,却因为一场意外完美地错过了,为此,这两天他还有些失落呢。
“错过就错过吧,儿子,你不用着急,等我身体好了,再托人录比赛视频过来。”
做为当代的大学生,哈大康还是知道网上有录屏这种东西的,至于比赛资源,网路上一搜一大把,要是自己有电脑,这事甚至都不用拜托别人。
“爸爸,这事不急,先等你把身体养好来吧。”
“好的,儿子,爸爸的手表在哪呢?没丢吧?”哈大康突然想起那晚在摔倒时,手表是有磕碰到大石头的,自己当时还看了,依稀记得不光玻璃破了,就是分针都折弯了。
“喏,在桌子上呢,不过表盘玻璃已经破了。”
“只要没丢就好,等天晴再拿去修修。”哈大康松了口气,刚刚真是紧张死了,生怕把这结婚信物给弄丢掉,要知道这可是他现在最大的念想。
“不修了吧?都老古董了。”
“说什么胡话呢,这是你妈,哦,是一个朋友送的东西,怎么可以丢掉?!”
“什么朋友?我妈就我妈呗。”小哈孜撇了撇嘴。
“你个臭崽子,讨打。”
哈大康说是讨打,但从小到大还从未打过小哈孜的,遇到事情也总是讲道理,这不光是他性格温和善良,也更是自己对离去女人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