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楚这辈子除了酒之外也没啥特别爱好,甚至于金钱和地位,他都是看的很淡,据他自己所说,这跟他小时候受到楚天书的熏陶有关,楚书记也是嗜酒如命的主,所以为了一口酒,他可以跟自己兄弟嬉皮笑脸,甚至跪下喊爷爷,当然妥协的是原则内的东西,原则外的他根本不会去触碰。
“一九五三的台子?我的天老爷啊,这得是多少钱才买的到?你怎么就寻到了这种好酒的?”
哈大康再次被震惊到了,今天内的所见所闻简直打破了他一辈子的认知。
“我只能说现在这酒是有价无市。”
“嘿嘿,嘉士伯拍卖行抢到的。”
“老三,我说你太不厚道了,之前进来这里不让我进到里边,原来是等着老二来啊。”
“你个酒鬼,什么好酒到你肚子里都是浪费。”
“你看你格局小了吧?”
“老三,这酒还是别喝了吧?今天也不是什么大日子。”
哈大康内心现在还是波澜起伏的,这哪是喝酒了,简直是烧钱。
“别啊,老二,我们兄弟三相聚就是大日子。”
老四王楚忍不住哀嚎一声,见着好酒喝不到简直会要了他老命。
“我觉得老二说得对,是我草率了,老四,你也不要哭丧着脸了,为了弥补你,我再去里面拿瓶好货出来,保证看到了你会喜欢。”
“老三,你不准骗我?”
见到事不可违,王楚只能退而求其次。
还好,等待没一会儿,郭三金就从架子里面抱出了一用黄泥密封的坛罐子。
“老三,你这坛子长相也忒普通了点吧,确定会是好货?”
确实,这坛罐子跟之前抱出来的台子比,在长相设计上差了何止几个等级,用普通来形容也毫不为过,也难怪王楚会满脸不相信。
“你别心急,等着看就是。”
郭三金再不迟疑,手起刀落间泥封就被去掉,顿时一股浓厚的醇香溢了出来,懂酒的老四立马凑到了瓶口,鼻子贪婪地不停嗅闻着。
“好酒啊好酒。”
这家伙眼里又有了光,边闻边不停地摇头晃脑着,像个老学究。
哈大康虽然不好酒,但也看热闹似的凑了过去,这可是自己长见识的时候,他自然不会落后。
“老四,你这么懂酒,不妨说说这酒怎样?”
“可以可以,你快去拿几个碗过来,这酒必须用瓷碗喝才可见它的美妙。”
这家伙激动地声音都变形了,哈喇子流的老长,眼睛则是死死地盯着坛子看,那情形,恨不得把坛子整个给吞下去。
“老四,你个酒疯子。”
哈大康还在琢磨这酒咋个好时,蓦然看见老四竟然把食指伸了进去,沾了一点放入口中不停地吸吮起来。
“抱歉啊老二,我实在等不及了。”
这家伙说着话脸色迅速潮红起来,舌头也有点打卷,身体摇摆着似乎要倒,吓得哈大康慌忙上去一把扶住他。
“好酒,好酒啊。”
缓了一会,老四才恢复了正常,但脸上还是有些许红润。
“老四,你怎么这么浑?这是原浆,不稀释就喝,不要命了?”
老三郭三金刚好拿碗进来,在闻听之后也有点气笑了。
“这酒实在太好了,你看这液体呈琥珀色,而且相当粘稠,没有几十年怕是沉淀不出来。”
老四没理会兄弟们的嗔怪,他的心思此刻是全部放在这坛酒上面。
“那今天我们三就不醉不休。”
“不醉不休。”
“不等老大了吗?”
也不知谁问了一句。
“还等什么,只能怪他没这口福。”
这是老四的声音。
“那行,今晚咱们不醉不休。”
窗外,皎洁的月光如水般温柔地抚摸着大地,将夜的寂静化作一种诗意的美感。
房间里,哈大康三人早已躺卧在地,人事不省还勾肩搭背着,不知是谁突然伸出一腿肚子,把地上空瓶子踢得哐当作响,在这宁静的夜里,配合蛐蛐此起彼伏的叫声,彷如是奏响一首交响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