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这些小辈,一个个见了银睛长老如见鬼神,
竟然没有一个有胆量上前拼死一战。
整日只知逃亡,这百场赛事简直成了他们的逃命表演。”
一旁的胡长老神色淡然,却略带嘲讽地接口道:
“能水长老,倒也不一定有这么苛责。
弱者本就如此,他拼死一搏,
不如留得一线生机,至少苟活一日是一天。”
这时,幻镜内浮现出张于被银睛长老碾压的场景,
那几次无力的挣扎,甚至最终筋疲力尽的可怜表现。
能水长老轻轻的叹息,讽刺中带着些许不屑:
“哼,这小辈倒是会找机会苟着,
怎奈何被银目光长老盯上,怕是要不战自败了。”
几位长老不由地低声议论起来,
银睛长老自然是这次百十赛事中的风头人物,实力碾压一切。
甚至有人戏言他不过是在收割灵石,而不是参与竞技。
压倒性的力量表演对其他参赛者无疑是一场噩梦,更让上位者们兴奋不已。
“但即使银睛长老能碾压这群晚辈,他能顶得过接下来得雷炼吗?”
胡长老发出一声感慨,语言中带着凄然。
虽然他们四人同在竞技场中相互争斗,甚至都有不小的梁子。
但看到银睛长老被选入百十,他亦不免兔死狐悲。
感觉其实自己并不那么安全。
听到胡长老的话,其他两人亦突然沉默了。
他们能理解这种心情,
——自己在这池塘里兴风作浪,到头来不过也是待宰羔羊而已。
“哎,胡长老,何必想那么多呢?”卢长老儿忍不住叹气。
“若是张小道友在就好了,
他的烹饪手艺了得,至少能今朝有酒今朝醉。”
而相比那些竞技场的角斗士,其他人却反而更加兴致高涨,
包括那名女妖修。
那名女妖修站在她幽暗奢华的卧室中,神色冷峻。
她的身影被紫色纱帘半遮半掩,犹如游离在真实与幻境之间。
她修长的身姿映衬在幽蓝的灵石光辉中,显得冷艳无比。
乌黑的发丝如瀑般垂下,发间嵌着几片血色的凤羽,随着她的每一个轻微动作轻轻摇曳。
她的双眸如冰冷的刀锋,闪烁着淡紫色的光。
她的嘴角带着一丝高傲的冷笑,似在欣赏自己安排的完美棋局。
这次的百十赛事,她不仅赌上了性命,
还将自己推至甘雅将军面前立下保证,
誓言不会再重蹈上次无果的覆辙。
为了加剧对张于的压迫,
她特意选择了与张于有恩怨的银睛长老参赛,
以确保每一个布置都对准张于的弱点。
幻镜中张于的挣扎愈发无力,
她唇角微微上扬,眼中透出一抹冷酷的光芒,低声嘲讽道:
“他这种实力低微的小辈,居然也敢妄图在百十赛事中求生?
她对张于怀有着深深的轻蔑之意,
仿佛看到了他走向末路的每一步都是自己手下的杰作。
“这样的小虫子能活到现在,已是我高抬贵手了。
百十赛事本就是无情的角斗场,稍有不慎便是身陨道消。
这里,是甘雅将军设计的最好的局,
那些蝼蚁只不过是个死得早晚的问题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