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欢找完了整间屋子，除了那本《山海经》和那片羽毛之外全无收获。他只能无奈地收起《山海经》和羽毛，准备问问左邻右舍这羽毛究竟是不是来自于毕方。

然而，就在李欢转身的一瞬间，他忽然瞥见一个小小的身影在门口探头探脑朝里打量。李欢看着这个“同龄人”，心中一动，招手让这个小孩过来。

小孩一开始还有点害怕，畏手畏脚地不敢靠近李欢，好在李欢的乾坤袋中还有一些麦芽糖，它们成功地为李欢与这小孩之间关系的改善奉献了自己。

“你叫什么名字呀?”李欢努力装出一副和善的样子。

“我……我叫小虎。”

“小虎啊，你来这里干什么呀?”

一听李欢这么问，小虎好像忽然想起来他是来干什么的了：“大哥哥大哥哥，我是来找土生哥哥借书的，爸爸说土生哥哥被毕方抓走了，是真的吗?”

“借书?土生平时很喜欢看书吗?”李欢不动声色地抛出了自己的猜测。

小孩的回答验证了李欢的猜测：“对啊对啊，土生哥哥可喜欢看书了，他的书架上的书他都看过了，很厉害的。”

“那他最经常看的是哪本书啊?”

“是他桌子上那本……什么来着……《山海经》!大哥哥你过来，”小孩一边说着一边往书桌走去：“就是这……诶，怎么不见了，难道也被抢走了?”

李欢从乾坤袋中摸出那本《山海经》问道：“是不是这一本啊?”

“对对对，就是这个颜色!大哥哥，你怎么随便拿别人的东西啊?”小孩貌似不识字，是按颜色来认书的。

但既然按颜色都能认出书来，想必土生看这书的次数不少。

想到这儿，李欢拿出了自己的理由：“因为大哥哥要从这本书找线索救土生啊。不过小虎啊，你不认识字那你来借什么书呢?”

“我来借画本看啊，我现在还不识字我就先看看画呗。而且我也不是什么字都不认识，我现在数数能数到一百了呢!”小孩骄傲地双手叉着腰。

“好好好，那土生平时看这本书主要看的是哪些地方的呢?”李欢也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也许这小孩真的有印象或者听那个土生念叨过呢。

只听得小孩说道：“我知道呀，旁边那个图我还记得呢。”说着，小孩拿过李欢手里的书放在桌子上，开始翻了起来。

李欢一边夸赞着“嗯嗯，小虎真聪明”，一边看着小虎不停翻动着书页。

终于，当小虎翻到《西山经》篇目时，翻动书页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当小虎看到一幅画着一只单足怪鸟的画时，翻书的手停了下来。他笃定地指着书页上的文字，坚定地说：“就是这一页。”

李欢定睛一看，书页上有这么一串文字：“有鸟焉，其状如鹤，一足，赤文青质而白喙，名曰毕方，其鸣自叫也，见则其邑有讹火。”

李欢心里琢磨着，就是说这本书上记载了有这么个鸟，长的像鹤但是只有一条腿，而且嘴还是白的，叫毕方。其他的看不懂。

不过不管怎样，李欢心里明白，这是关于毕方的记载，那这本书说不定就是个妖兽录之类的东西，于是他把书又收进乾坤袋里，假模假样地问小虎：“小虎啊，我来问你，这毕方的嘴是不是白色的啊?”

方才小虎已经知道李欢拿这书是要去救人，也就没在意。他非常干脆地回答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李欢无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