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悠悠亮的时候,白堂被外面的嘈杂声吵醒了。
头还是有些疼,但经过一夜的休息,比昨晚还是要好很多。
这算是间病房,临近的床上躺着钱俊衣,还没醒,挂着点滴,接着监护仪,看数值情况还好。
白堂坐起身,来到窗边,看到下面的街道上有很多人,有提着东西的,有开着车的,像是要迁徙一样。
白堂差不多有两年没来过这里了。所有对这里的印象还停留在当年那个暴力,混乱的情形。所以,想不太明白,楼下这个颇有秩序的离开是怎么个回事。
“嗯”,一声哼响,钱俊衣醒了。
白堂也顾不得楼下,转身快步来到钱俊衣的床边,关心的问,“醒啦,感觉怎么样?”
“这是在关心我?”钱俊衣的嘴唇还有些发白。
“额,我看你手脚都打了石膏,怎么骨折的?”
“还不那什么降临者”
“你昨天是怎么遇到那个降临者的?”
“本来是追着一只变异兽的,想抓来加点餐,谁知道它那么能跑。估计是追的有点远了,突然就遇上了两个人,其中一个神经兮兮的,非说要我当他什么臣民,打又打不过,一开始我还能靠速度跑跑,后来,发现那家伙居然也会,不过真意外,居然没死,不是说降临者会无差别杀人的吗?”
钱俊衣还有些虚弱,语气有些轻,白堂不得不越靠越近。
嘶,本想借机偷亲一下白堂的钱俊衣,腹部一用力,扯到了伤口。
“怎么了?伤口疼了?”白堂见钱俊衣,眼泪都快疼出来了,就愈发愧疚,“这怪我,不然你肚子上也不至于再受伤。我之前留了一张四星的变异犀牛皮在这,到时请人给你做个内衬护甲什么的。”
“呵,别想轻易打发我哦,这下好了,我真的是为你受了一肚子的伤。”钱俊衣开玩笑的说,“以身相许还不错。”
白堂有些尴尬的没回答,沉默了一会,红和医生进来了。
“都能起来了,那看来是真没什么事儿了。”红笑着对白堂说。
白堂对红回了个微笑,转而对着医生问道,“医生,她没什么事吧?”
“没事,养一养就行,死不了。”
“那还有一个呢?”白堂又问。
“那个有点麻烦,匕首插到了内脏,我虽然技术一流,但这里设备太差,所以,让你那个朋友天一亮就送城里了,估计中午能到,放心,死不了,四阶以上的原卡者都没那么容易死。”医生语气平淡的说。
“好,多少钱?”白堂知道医生的规矩,只管救命,不管疗养,人活了,就要付钱腾位置。
“这回不要钱,帮忙搞一台设备来。”红开口说道。
“嗯?”白堂不解。
“腊木,已经不是以前的腊木了,我们打算好好经营这个地方,所以,规矩变了,现在这里我说了算。”红笑着说道。
“你说了算?看来我真是太久没来了,那下面这是干嘛?”白堂问道。
“让他们暂时撤离,到周边的一个隐蔽的撤离点。”红解释道。
“要干嘛,打仗?”
“这也是我找你的原因,你干掉了一个降临者,现在要把另外的也搞定才行,不然周边一个七阶降临者一直在晃悠,那我们没法过活了,这也是以防万一。话说,他们为什么跟你那么远?”
“环卫工给的人出了点问题,他们盯上了我雇主的一个东西,对了,那两个乌萨斯人呢?”
“在我那呢,我本就是来接你们的,医生这,地方小,也不安全。”
“嗯,有道理,行了,可以走了”,在一旁检查钱俊衣的医生插了句嘴。
一行人,推着还不能动弹的钱俊衣上了辆面包车,车没开一会,就来到了一座庄园,四角有角楼,正门附近的耳房被扩大改造成了一间酒吧,名叫红磨坊。
车子从侧门进,里面是一栋三层别墅,安东和马维特正站在别墅二楼的一个阳台上。
简单打了声招呼,就见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从楼里飞奔出来,抱着白堂,很是高兴。
柴福,多年前,白堂藏身于马戏团时认识的朋友。老团长路边捡的孤儿,白堂到时,他还是个半大孩子,被当时假装魔术师的白堂迷的一愣一愣的。
后来,马戏团出了变故,老团长没了,马戏团也解散了,于是就和红两人相依为命,浪迹江湖。再后来,在南边偶遇白堂,于是和浩克几人组了个猎人小队,专门搏杀变异兽,赚赏金。
他是个非常优秀的斥候,五阶的实力,心思细腻,头脑冷静。估计唯一的软肋就是红了。
在他眼中,白堂是可靠的大哥,但红却是唯一的亲人,什么都替代不了。
一楼大厅,白堂,安东,马维特,红,柴福几人在商量后续的行程安排。
红的意思是要先解决降临者的事情,柴福昨晚已经找到了相关线索。他们往南方去了,应该是以为白堂等人在继续南下,所以,对于双方而言这都是个威胁。
而马维特则坚持将他们尽快送到三角区,他们在那边有准备,一个降临者他觉得不是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