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训练太特么累了,我们又不是明天就要去打仗,搞这么累,等把我们身体都练坏了,谁给都督效命?”黎忠勇训练了一下午,现在他拿筷子的手都是抖的。
听了黎忠勇的话,潘永富和郑南海也连连点头。
潘永富也抱怨道:“训练这些东西有什么用?当兵的不练刀枪练跑步?怕不是为逃跑准备的吧?”
郑南海也说道:“就是,他们几个北朝人懂什么?听说之前只是寺庙里的和尚,这不是瞎练吗?”
“老子特么当了一辈子兵了都没见过这个!练这玩意能上阵杀敌吗?全是花拳绣腿!”陈富贵用筷子翻着自己的碗里的饭菜抱怨道。
阮善民听到几个人抱怨,开口替孙鸿远辩解道:“这才刚训练了一天,你们就累成这样?”
“我看这孙营长的训练挺好,你们几个身体那么差以后怎么上战场替都督杀敌?”
“大哥,你作为副营长又不用训练,简直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都不知道我们训练有多累。”陈富贵看了阮善明一眼,悻悻地说道。
“别人累我还能理解,你特么的累个屁啊,要不是我过去踢了你,你特么还歇着呢!”阮善民白了陈富贵一眼,小声骂他道。
阮善明吃了一口饭,用筷子指着陈富贵几人说道:“我看这的训练挺好,当兵受点苦是应该的,你们养尊处优多年,早就该好好训练,不然以后都督需要你们的时候,你们怎么为都督效力?”
陈富贵和黎忠勇四人听了阮善民的话,互相看了看,没有回话。
五人中只有阮善明在吃着饭菜。
潘永富也有些饿,忍不住夹了一口菜放在了嘴边。
陈富贵看到后,抬起自己的筷子一把将他夹到嘴边的菜打掉,骂他道:“你傻啊,我们晚上就出去吃好吃的了,你还吃这些破玩意干什么?”
潘永富听后,放下了自己的筷子。
阮善民知道他们几个晚上想要偷跑出去,去县里吃好吃的,并不管他们,他自己独自吃了起来。
陈富贵四人也知道阮善民不会去,也不管他,偷偷将各自的饭菜端着倒在了一旁的废弃桶里。
此时,刚刚吃完饭的范阿明刚好经过,看到陈富贵他们将还没吃的饭菜全都倒掉,十分震惊,质问他们道:“陈副连长,你们这是干什么?好好的饭菜你们怎么都给倒了?”
陈富贵见范阿明多管闲事,一脸怒气道:“关你屁事,赶紧滚蛋,这没你的事。”
范阿明看到他们倒掉的饭菜十分可惜,要知道在他遇到孙鸿远几人之前,这样的饭菜,范阿明一年也吃不上一次。
范阿明继续揪着陈富贵说道:“吃不了就少盛点,不吃就不要盛,你们这样太浪费了。”
陈富贵听得烦了,一掌推在了范阿明的胸口,将他推的后退了几步,“老子特么乐意,你管得着吗?你不是我手下的排长吗?你等着,以后有你好受的!”
范阿明还想上前与陈富贵理论,但是被身边的士兵拉开,让他算了,不要和陈富贵一般见识。
陈富贵领着黎忠勇三人大摇大摆地走开了。
此时,已经天黑,陈富贵几人从食堂转出来,偷偷带着他们各自的马,向军营的大门摸去。
而这一幕,正好被上厕所的范阿明所看见。
孙鸿远之前就已经对士兵反复强调过,军营中没有他的允许,绝对不能私自外出。
范阿明当即找到了孙鸿远,向他举报道:“报告营长,陈富贵四个人牵着马,跑出军营了。”
孙鸿远刚才还看到了阮善明,知道他并没有和陈富贵几人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