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奕不假思索道:“家的确是港湾,但那是对于女人、孩子而言,可我们是男人!”
“靠树树倒,靠人人跑。作为男人,除了自己,我们谁也不能依靠。”
“你……也不行吗?”
李奕语重心长道:“弟弟啊,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谁也不能,包括我!”
李伯棠默默端起酒碗,咕噜闷下其中酒水,喘息道:“我……知道了。”
李伯棠很明显已经到了极限,眼神迷离不已,酒碗在他眼中甚至都出现了重影。
一双眼皮如同热恋期的情侣,死活分不开。
深吸一口气,摇了摇脑袋,用力揉着眼睛,他很想让自己保持清醒,但他哥哥带的酒实在太烈,若非自己酒量还不错,早就趴下了。
能坚持到现在,可以说全靠他的意志,和对哥哥的不舍。
因为他很清楚,一旦自己醉倒,李奕就会离开,以前都是这样。
见这般状态的李伯棠,李奕很难相信等他酒醒后是否还会记得自己说的话。
但他非但没有给李伯棠施醒酒术,反而施展了醉心咒。
Duang!
醉心咒一出,李伯棠当即趴倒在桌上,雷鸣般的呼噜响彻整个草屋。
看着熟睡的李伯棠,李奕眼中亦有不舍。
抬眸望向窗外,夜色迷人,雪白的月光洒落竹林,像是蒙上一层银霜,素裹在大地上。
“时间,不多了……”
自怀中取出一副面具掩住面容,又有一件暮袍被他披在身上,遮住气息。
指间戒指闪烁,地窖内的灵石尽数消失,桌上的酒具也全被纳入其中。
“希望我们兄弟二人还有再见的机会……”
最后看了一眼李伯棠,眼神决绝,又带着部分轻柔,就要离开此处。
“哥……”
李伯棠仿佛感觉到了什么,强忍着醉意把眼睛睁开一条缝。
李奕犹豫片刻后回答道:“我在。”
“这次能不走……”
李伯棠终究还是没能抵住烈酒和醉心咒的双重施压,再次沉睡过去。
李奕轻轻一叹,探手抚向李伯棠头顶。
“睡吧,睡一觉就好了。”
一阵微风吹过,李奕的身影已然消失,再次出现已经身处李伯棠砍柴之处。
“真是狗皮膏药啊!”
李奕回首遥望,看向上皋宗宗门方向。
他数次检查自身,再三确认身上没有被种下追踪印记,心中疑惑愈浓。
“难不成……”
李奕突然想到一种可能,要真是那样的话,他就必须马上离开这里。
“以他们的手段完全有可能这样做,还需尽快离开!”
最后看了一眼李伯棠草屋方向,一步迈出,空气震荡,身影彻底消失在这天地间。
......
李奕走了。
只不过他储物戒中多了一堆灵石。
腰间少了一块玉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