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辞顿时脸色一沉:“你就别去了,你这病是不准备好了?现如今什么时节,成日里往外跑。”
被墨辞一喝,商幼微顿了顿,她已许久没人这般管着她了,倒有些不习惯。
回想起来,前世年幼,她也被墨辞这般管着。
终了,还把那副药让给了她。
有时回想起来,若当初那副药是墨辞吃了,或许会不会他就不会死。
正当商幼微思忖之时,墨辞已然将思绪落在了此时之事上,道:“我让许嘉去。庭州许嘉的名头,比徽州安千佑名头大得多。”
回过神来,商幼微知他有意调侃,顺承抱拳:“是是是。我这徽州无名小卒,也就承蒙丞相大人掌眼了。”
那灵动劲又上来了。
墨辞点了个头,一本正经:“嗯,懂事。”
说着,他站起了身,便做要走:“好了,你大病初愈,好生歇着。”
“丞相就要走了?”跟阿叔聊天其实蛮好玩的,不知不觉病痛都没这么有感觉了。
墨辞顿了顿脚步,再多留片刻,恐怕就不想走了,他淡淡一笑:“你若不想我走,不如明日我便来接你去丞相府?”
那倒不至于。
其实虽然商幼微先前答应了天问,要搬到丞相府去,但总归觉着自己搬过去怪怪的。
哪家女娘成日里住别人府上?
虽说她已然是弃门妇人,并非闺阁女子,眼前人又是她叔,不必全然遵循孤男寡女的避讳,但难免也被人诟病。
若是买过去的婢女也就罢了,但这丞相府的属臣,丞相家中又无其他女子,当真没听说过住进去的道理。
商幼微忙道:“无妨,我还是将养几日。”
墨辞也没多说,转身出了门,跳看了一眼墙上:“天诚。下来,走了。”
天诚无声地落到了墨辞身后,拿出了一张画像。
墨辞收了画像,交代道:“以后不用盯着阿佑,倒让她不自在。”
随即,墨辞看了一眼画像,只见上面他坐在床边拥着她,不由品评了一番:“画的真不好看。”
天诚:“!!!”
墨辞走后,商幼微又将安怀仁叫了过来,挑挑拣拣的把接下来的打算给他说了一番。
安怀仁叹了口气:“还说什么不让我跟丞相表忠心,我们家最聪明的都跟丞相绑一块,倒拿我来牺牲。”
商幼微嗔了安怀仁一眼:“富贵险中求,大哥这事要办好了,便是史书留名,何惧青骨。”
安怀仁抽了抽嘴角:“呵呵。”
......
次日后,安怀仁一纸状书递了上去,状告沈子敬行凶。
并痛斥了百年来士族大家,相互勾结,导致寒门求路无门,利用交织错乱的关系,朝中牟利,纵人行凶,坑害百姓。
这一闹之下,寒门与士族之间的暗战拉开了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