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奶奶可有为难顾兄?”江良承坐于桌边,袒露上半身,俊脸不露难色。
杨祈随意将金创药洒于江良承的伤口之上,边擦边回道:“并无为难。”
连板子都没上,甚至还差人搬了点用得着的东西到清幽院。
背上火辣辣的,江良承仍不皱一丝眉头:“皇上尚无提及如何处置顾兄,杨祈,近几日你还得多多照看他。”
杨祈:“将军,杨祈认为顾三公子没你想的那般脆弱。”
就如今日他与江老夫人说话时那不卑不亢、不慌不忙的模样,瞧着就很不一般。
江良承暗叹一声,不再言语。
他也知晓顾深秋并不脆弱,可他总会不由自主地想护着她。
约莫于八岁时顾深秋立于寒潭岸边,着急唤人前来救下他时,他便将其划为需用尽全力护住之人了。
【江将军方才已受五十大板,如今正于房内清理伤口。】
【顾深秋:将军叱咤沙场多年,五十大板于他而言算不得什么。】
【不打算送药与他?】
【顾深秋:已让杨将军备好金创药,等在他院中了。】
【不亲自过去瞧瞧么?】
【顾深秋:不必,如此便好。】
将军容易害羞,所以如此便好。
戌时末,天空如破了一个大洞一般,雨水倾泻而下,猛烈狂打院中的杏花树,无情狂风卷走还挂于枝头上的杏花。
“哗啦啦啦啦——”
顾深秋立于窗边,眼瞧着被打落至泥土的杏花花瓣,心间不由得生出一丝愁绪,不知怎的,她额头两边隐隐作痛,似有什么不好之事发生。
与此同时,大虞朝的另一边正经历一场突如其来的洪水倾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