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改走东二路。

至于为什么不怀疑李鱼别有用心，宁攸清第一眼与她的眼睛对视就知道，她很善良。

虽然表情很丰富，可眼神始终干净，纯粹。

这样的人放在学校里，就是因为人太好而被霸凌者盯上的存在。

宁攸清看了一眼东一路口，那里应该是有什么不太好的东西，不小心被李鱼发现了吧。

为了圆谎，李鱼买了一套学习用具，宁攸清象征性买了一把直尺，一支自动铅笔和一块橡皮。

宁攸清结账很快，先出了商店。等李鱼出来的时候她手里已经拿着几个牛肉饼了。

“吃牛肉吗？”

“啊？吃的，我不挑食。”

冷不丁听到这句询问，李鱼还在想事情，下意识就回答了。

宁攸清递过一个袋子，里面是一块烤的很香的牛肉饼。

“买多了，给你吃吧。”

李鱼看着她手里四五个袋子，刚想开口说点什么，宁攸清就直接塞给她，走了。

李鱼在她半推半敷衍下，一步三回头出了东二路。

宁攸清亲眼看着她进了百花路口，又在路口等了五分钟，确定她没有返回的意思。

宁攸清拐进东一路，她挺想看看，那里有什么玩意。

每条路都有出入口，那些人把路堵在入口不远处，但是没想过人会从出口进来。

宁攸清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的摊子上，装作买东西的样子，不经意的观察着。

卖糖水的老板一边给她打包，小声提醒：“你们学生这几天还是不要过来了，这些人是道上的，遇上了很危险的。”

宁攸清笑笑：“谢谢老板。”然后随口问了一下：“他们原本都是哪边的，怎么突然来这里闹事？我们这不是一直很太平吗。”

糖水老板把东西递给她：“他们好像是在找一个小偷，听说有个男的偷了他们钱，跑了，好像躲到咱们附近来了。”

“听说他们是在哪个大集团手底下干活，那嚣张样，还以为这路是他们开的呢。”隔壁卖凉皮的老板也加入谈话，对他们颇有微词。

因为这两天那些人的闹事，她的生意少了一半。

宁攸清忽然说道：“老板，给我两份凉皮大套餐，打包。”

凉皮老板喜笑颜开，话也多了。

在两个老板嘴里，宁攸清也了解了。

那些人从前天早上开始就在这里堵人，还特意在学生上下学的点堵，知道早上效率差，今天特意从下午两点等到现在，一个个学生路过都要排查一遍。

宁攸清眼里闪过一丝暗光。特意堵学生，这里的学校有三所，很多人都住在附近，但是不强求住校的高中只有明愿。

他们每天都来堵人，就说明他们知道要找的人在哪个学校，只是不确定样貌。

宁攸清余光扫了一眼附近的监控。

“你也快点回家吧小妹妹，这事太危险了，别知道那么多。”

宁攸清跟两个老板道了别，往回走的时候拿出手机，拍了一张。

她没有急着回家，而是走到一个没人的地方拨出电话。

“喂，洪哥，忙完了吗……有件事我想确认一下，好，那我过去。”

那些人是前天才过来，而那时候是周末，也是她把薛大山打了的第二天。

可能是那时候不小心被附近的李鱼见到了，然后今天李鱼被人盘问，瞬间意识到那些人是冲自己来的，所以她才会硬着头皮强行带自己改道。

而那些人不知道自己的样貌，却清楚所在学校，大概是看了监控。这里的监控画面模糊，照不清人脸，最多能辨认出衣服颜色。

大家都觉得这监控还不如当个摆设。

宁攸清走在路上，双手提着一堆吃的，往之前的仓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