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改造的老小区,电线杆裸露在外,到处都是小广告,不少做生意的还没有关门,虽然看起来并不安全,但其实走起来…也不安全。
徐有容掂了掂自己垮在肩上的大帆布包。
很好,扳手、水果刀、防狼喷雾、锤子、电棒俱在。
谁敢劫她色,她就要他命。
那脚步声越来越近。
沉重。
是个男人。
个子高大,穿一身黑,还带着口罩和眼镜。
刚才转角的时候,徐有容从道路转弯镜上惊鸿一瞥,看到了那个紧紧跟着自己的黑影。
很好。
跟了她几天。
今天是要下手了?
妈的,她天天加班,头发掉成这个样子,腰子也不值几个钱啊。
徐有容心跳如鼓,冷静观察形势,迅速决断,终于寻到一个拐弯楼梯,随后她果断掏出早已准备好的电棒,开到最大——
几乎是瞬间。
那人猛地撞上来。
徐有容有一种捅了人的感觉。
随后肩膀一痛,那人下意识的往空中胡乱一抓,刚好抓住她的帆布包。
紧接着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她险些被帆布包带着往下一个趔趄。
而那人往后直挺挺一倒,从大概四五步高的楼梯上摔了下去。
——咚咚咚。
重物倒地。
伴随着年轻男人的一声惨剧人寰的痛呼,她帆布包也被人大力扯开,里面的榔头、锤子、扳手等东西散了一地。
徐有容立刻抓起就近的扳手,随后借着昏暗的灯光一看。
眉头一沉。
眼前这人…怎么隐约透着一种熟悉的感觉。
尤其是刚才那声杀猪般的惨叫。
那人不可思议的望着身边散落一地的武器,不可思议的抬眸,望向台阶前的女人。
“徐有容,你把五金铺的老板打死了?”
徐有容那一声“我靠”分外真情实意,“怎么是你?!”
卫臻艰难的从地上爬起,坐在地上,捂着撕裂的脚踝,有苦难言。
他怎么好跟徐有容说,自己看她一个人走夜路,就单纯的想吓吓她。
不过徐有容要是知道他真实想法,一定又要骂他幼稚。
卫臻捂着脚,一脸苍白,脚踝处更是传来钻心的疼痛。
男人委屈幽怨如林黛玉,不可置信的望着她手里的武器,“徐有容,你竟然还拿电棒电我——”
徐有容尴尬的立刻将电棒藏起来,却不依不饶道:“谁让你大半夜的跟踪我?你说,前几天是不是也是你?”
“不是!”
“你再放一个屁试试。”
“是我。”卫臻干脆坐在地上耍无赖,一脸理直气壮,“这马路里家开的啊,只允许你走,不允许我走。那你有本事叫它一声,看它答不答应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