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开始宣布挑选的规则。

“现在，你们一个一个排队出来，到我这来领一把刀。”

玻璃球里一个人问道：“拿刀干什么？”

白发老人耐心的解释道：“当然是让你们互杀啦，难不成让你们杀我啊？”

很快玻璃球里的人开始排队，江疑也借此机会看到了那个跟自己说话的小萝莉。

小萝莉趁着整理队形的间隙走过来，四根手指弯曲虚握，“你好，我叫义小小，你直接喊我小小就可以。”

江疑上前伸出手握了握小萝莉弯曲虚握得手指，“你好，我叫江疑，你.....就叫我江疑吧。”

小小被江疑这奇怪得打招呼方式逗笑了，“这是什么新流行的打招呼方式吗？”

“啊？”江疑一脸茫然，不明白女孩说的是什么意思。“不就是握个手吗？”

女孩听的似懂非懂，“这是你们那里特有的问好习惯吗？”

“额...全世界都一样吧？”

女孩把这当作玩笑，向前看一眼，说道：“快到我们了。”

两人走到老人面前，各自领取了一把刀。回去的时候江疑看见之前他前面的那个女人。

女人坐在角落里，认真地端详手中的匕首，一只眼睛冷得像十二月的寒风，一只眼睛狂热的像是滚烫翻涌的岩浆。

江疑简直不敢相信，这两种情感居然在同一时间出现在同一人身上。

白发老人看所有人都拿到了武器，眼底藏不住的笑意，开口说道：

“从现在起，你们可以随意攻击任何人，直到只剩下最后一个人为止。”

说完他不知道又按下了什么按钮，整个工厂的玻璃球全都消失了，然后在老人脚底长出，如雨后春笋一般生长，直到把老人完全包裹。

在包裹老人的玻璃球最顶端留出几个小孔，顺着这个小孔，他说道：

“地点就是这家工厂，记住，你们只有一个人能活着过来。”

江疑听到这的第一想法是借着这个机会逃跑，然后他就庆幸自己没有把这个想法付诸于行动。

一个穿着朋克外套的文艺青年猫着腰走出一段距离，接着快到工厂门口的时候开始狂奔，再然后一把刀就把他从腰间砍开了。

甚至连离他最近的人都没有看清刀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白发老者没有在意这个小插曲，继续说道：“我现在宣布，第一场，开始。”

没有人回应他，所有人都面面相觑。

“我们为什么要互相残杀？输了要死，赢了也要死，这，这算哪门子奖励？”

“就是啊，这左右都是一个死，我们残杀还有什么意义啊？”

白发老人又笑了，笑得狰狞，这一刻好像化身为世界上最伟大的哲学家，说道：

“奖励就是你可以多活一阵，哪怕是一秒钟。”

“什么意思？”

“你马上就明白了。嘻嘻......”

江疑微微侧头看了眼穿着洛丽塔的小萝莉，不知道为什么，居然默默的退后一小步。

后者没有发现，还在低着头想着白发老人刚才的话。

当她抬起头的时候，所有人都还没搞明白什么意思的时候，第一起“互杀”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