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渊对此没什么感觉，读书确实需要靠天赋，但是更重要的是耐得住性子，看邢羽这幅时而吊儿郎当的样子，就知道他坚持不了多久。

“算了，不说这些了。”石渊不想继续扯这个话题。

看石渊抱着书本，邢羽很好奇，石渊能住的起那甲字十七号院房，为何没有一个书童小厮在身边。

“渊大哥，何不去行市买个丫鬟小厮什么的？”邢羽问道。

这几日看他做什么都是自己亲为，虽然了解过石渊是从大山村里来的，但这幅气质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农民，比那些富家子弟和常年读书的更像一个学者。

还别说他总有感觉，石渊明年一定能考上！

石渊摇了摇头，说道：“不了，人多事杂，不爽利。左右不过是些小事，顺手做了就是，多个人也麻烦。”

想着石渊过活的孤僻，也忍得住寂寞，邢羽也不再言语。

“渊大哥真是非常人也！”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临近天黑才回到住处。

第二日，邢羽一大早就来找石渊，不过并不找他一同外出，而是问其有何需要带的东西，他回来时一起带来。

石渊想了想，生活上似乎也没什么要带的，随后给了三两银子，让他帮忙带几令宣纸。

一两银子可买两令纸，也就是一千张，三千张足够他练字用了，再多也没什么用处。

两人在学文路分开，邢羽朝院门外而去，石渊则是转向左边一处兰亭楼阁而去，那里是书院的经书堆放地。

穿过一处假山、小桥流水，石渊才来到书楼门口，只见门口里面摆着一张桌子，木墙上写着登记处，有一人在此处记录来看书的学子。

“你好，请登记！”

石渊闻言在登记簿上写上姓名、等级、教室号、来的次数和进入时间。

石渊登记完好，那人看了一下见石渊是第一次来，而且还是新生，于是带他进到内里边去。

便带讲了一下：“书院每日只开放四个时辰，酉时一到便要离去，还有二楼三楼是学院教员和院长待的地方，学员不能踏入。至于这里的书可以随便看，但是不能带走、不能抄录。”

石渊点了点头，“多谢解答，在下明白了。”

“嗯！”那人说完然后又回到登记处。

石渊感慨，不能带走就算了，还不能抄录。就这些规矩的限制，就是对知识垄断，虽是当权者掌控权力的利器，但也是他们愚昧无知的一大弊端。

这种生怕别人学了去社会风气，能进步就怪了。

随后石渊在里边逛了一遍，大致看了一下各书架上的分类，一共十三架，最前面的是儒家经典，以及著名的儒学学说代表，石渊大致看了看，味同嚼蜡，“这个空谈理义，不切实际！”

“这个固守思想，不知革新，整天之乎者也，也是废物一个。”

“这个打压别派，限制他人思想发展，也是糟粕。”

“还有这个道貌岸然，形式主义，官僚主义作风，恶心至极。”

……

石渊一路翻了十多本人物解说，都是各执一词，居然还有人在下面点评其中需要学的要点，他真是醉了，除了得到几句经典自谏，其他的全是糟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