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冯管家便说起事情经过,简单来说就是冯渊看上了一个小丫头,与拐子交了钱,那拐子贪婪又予薛大傻子,两方争抢之下,薛大傻子叫人将冯渊打得奄奄一息,最后不治身亡!
而那知府让他明天去听宣告,石渊听到这里倒是觉得还有机会,于是说道:“从你的说辞当中来看,根本不足以判薛蟠死刑,薛家拿打人的家丁给你家少爷抵命,但是你认为不够,按你想法该当如何?”
冯管家闻言,的确薛蟠没有亲手打死他家少爷,但也是他下的打人命令。如果薛蟠狡辩没想打死冯渊,在加上有仆人抵命认罪,衙门最多判薛蟠几年牢狱,但以薛家的人脉关系,这牢狱之灾估计也就是刚进去几天又能马上出来,如此一来还不如让他薛蟠到他家少爷坟前磕头认错。
于是求道:“石老爷明鉴,老仆只有一个诉求,就是要那薛蟠在我家公子坟前磕头认错,还请石老爷做主。”
“好,不过我帮你也不是没有要求的。”石渊说道。
“石老爷想要多少银子,老仆就是倾家荡产也为少爷鸣冤。”
石渊点了点头,“我不要你的银子,只要那个丫头的身契,如何?”
他要不同意,那就等贾雨村按照鬼神之说判了之后,他直接上薛家抢,反正做恶人而已,谁不会?
“老爷既然要那丫头,这个自然给你,只是那丫头如今被薛家带着,只有一张与那拐子交约的身契。”老仆人从袖子里掏出一张契约,正是那日先和冯渊签订的。
“如此甚好!”石渊接过看了看。
紧接着拿出一张白纸,在上面写上代申诉人金陵白陶县生员石渊,然后交给冯管家。
“今晚你把诉状的状纸重新写一份,明天一大早先交给知府,到时候衙门门口等我。”
天色不早了,他也要离开了。
“多谢石老爷。”老仆人送走石渊,他心中虽然感觉石渊不一定能诉赢,但还是按照他说的重新写新的诉状,把自己的诉求写进去。
石渊走在回去的路上,想着明天怎么打官司呢?
他的手段无非就是先讲法理,要是法理讲不通,那只能靠物理手段了。
第二天一大早,老仆人带着几个家仆在衙门口一直等着,见石渊来了,便上前迎接,一旁的还有薛家的家仆。
薛蟠本人没来,说是染上恶疾在家!
“见过石老爷!”
“嗯,知府大人揭了诉纸了吗?”
“接了,如今正在审看。”
不一会儿,一个衙役宣原告状师和被告家仆进去。
薛家的仆人见石渊腰间的牙牌,倒是没想到居然有人敢和他们薛家作对,但想到自家大爷事还有结束,于是上前谄媚道:“这位老爷高就,不知是否听闻金陵薛家,您要是不掺和这事,薛家必有厚报!”
他话还没有说完,一阵威压直接将他按死在地上。他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便听那一道不屑的声音响起。
“你是何等草芥,胆敢与我同站。薛家又如何,自从你家薛老爷死了之后,在金陵城是个人都可以踩上两脚。”
石渊说完,便朝衙门中去,冯管家感觉这次稳了。
对簿公堂!
“堂下何人?”贾雨村高坐堂案,他和门房对过了,并不知道石渊是谁,背后是谁,于是就放弃了之前的那个鬼神之说。
毕竟对方是读书人,而且不知道背景,鬼神之说可糊弄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