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并非越刻苦越好,动不动就闭关数月数载实则是一些外行人的猜测和杜撰,那样做反而很容易执念横生、行差踏错、过犹不及!
赵仁始终是谨遵老道的教诲,在修炼上非常讲究劳逸结合。
所以经过半晚的行经吐纳之后,他便没有再继续了,无所事事,就拉着赵廿闲聊了起来。
“赵廿,李府令此人,你怎么看?”
赵廿搬了个小矮凳,就坐在牢门口,手里拎着小布袋的炒豆,嘎嘣嘎嘣的嚼着。
“李府令对赵家最是忠心不二,他武艺很高,但是不通文墨,少言寡语,从不与人争执……”
“不通文墨?昨日看他言谈,倒是非常斯文。”
“他性子是有些古怪,少与人交际,倒是有副好貌相,看上去文质彬彬,实则是个莽的。”
“他是怎么来府里的?”
赵廿颇显诧异地看了赵仁一眼:“公子,你这两日好生奇怪,怕不是让人夺舍了吧!怎么总是问些莫名其妙的问题。”
“遭逢变故,受刺激太大了,我现在脑子乱糟糟的,你再说与我听听吧。”
赵廿点点头,表示理解,说来也是,本来三公子当的好好的,结果被自己的大哥搞到府牢里来了,眼看要被砍头,与往日的言行习惯有点偏颇,倒也是难免。
“大概是十年前,人皇秋猎,家主也跟着一起去了,猎杀了一个狼群,却在狼窝里发现了一个男娃,是被狼群养大的。看起来瘦弱,但是四肢非常有力,当时还以为只有五六岁,还是太医查看之后,说应当有八九岁的年纪了。也不会说话,只会呜呜乱叫,很凶,见人就咬。家主可怜他,带回庄子上养大了,五年前来到赵府,就一直跟在家主身边了。”
竟然如此传奇,怪不得赵廿认为自己不该不知此事呢。
“府里的下属,很多都是随赵家姓,怎么李府令却姓李呢?”
没所谓了,该问就要问,赵廿不解或者怀疑就随他去吧,反正自己后天就要被问斩,然后金蝉脱壳了,日后能否再见到赵廿都说不准,他怎么想也不重要了。
果然赵廿的眼神非常的古怪:“公子,等你洗脱了冤屈,可得找大夫好好看看,记性怎么这般差,以后你可是要做官的人啊!”
“当初李府令的脖子上可是挂着一个玉坠的,上面有三个大字,家主看到后,就直接用作李府令的名字了。”
随后赵廿一脸探索的看着赵仁,却见赵仁面无表情:“公子不会连李府令叫什么名字都忘了吧?”
赵仁无奈的抹了一把脸,编了个借口:“我近来确实记性越来越差了,很多事情都记不起来。昨天的毒馒头你是知道的,我躲过一劫。但之前呢?若是之前的牢饭里有点什么让人失忆的药物,我肯定已经中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