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蠕动的硕大面孔同时从四面八方、天上地下向魔王文森特涌来。】

【如果不是魔王的话，看到这一张张狞笑的面孔，会觉得地狱也不过如此。】

【但魔王文森特却被激起了战意。】

【说真的，这是他做过的最带劲的一个试炼了。】

【这么多恶心东西随便鲨，它们该鲨而且鲨了没有后果。那岂不是太爽了吗。】

【恶人脸发出尖声大笑，有些发出让人耳膜疼痛、脑袋嗡嗡作响的恸哭，这些尖厉的声音混杂在一起，没有因此变得浑厚，而是交织成为极具穿透力的声波，让人听了觉得毛发倒竖、冷汗直流。】

【恶人脸在说话。魔王文森特能辨别出他们话语中的加强效果，可以让哪怕毫无逻辑的话听起来更可信。】

【“放弃吧，放弃吧！弱小的蝼蚁！”“你这自不量力的无名小卒，居然还想飞在天上，现在就让我把你踩进泥里！”“你是个人就得遵守世界的规矩，你怎么还妄想打破限制！你唯一能做的事，就是——跪下！”】

【声浪一波一波融合起来，汇聚成为魔王文森特听过的最糟糕的大合唱。】

【“放弃吧，放弃吧，弱小的蝼蚁！跪下，跪下，弱小的蝼蚁！让我们欺凌你吧，让世界欺凌你吧，你活该受苦，我们才能因此快乐！”】

【魔王文森特意识到，这些话在试图动摇自己的意志。而意志一旦真的动摇了，要是真的被它们给说动了，就会立刻从空中跌下去。】

“系统，术士如果摔下去会怎么样？”

——会被吃掉。

“你说什么？！”

——呃，术士要是没打过恶人脸，或者从空中摔下去了，就会体验被它们吃掉。当然不是真吃了，只是非常逼真的体验……被吞了试炼就结束，会被弹出试炼空间，在现实世界还活着。

——当然，在输之前自愿退出也是可以的。但是一旦被判断进入败局，试炼空间就会卡死。所以假如一个倒霉蛋已经在下落，下面又有很多大嘴等着他的话，他是没办法立刻退出试炼的，必须得等被吃了才能出去。

“……这也太恶趣味了。”

——顺便一提，没打过的话，是被一个恶人脸吃。掉下去的话，是被一群恶人脸分吃……

“谁问你这个了……”

——顺便一提，被吃的体验是不能关闭痛觉的，要是使用道具或者同意获得经验值减少，才能减弱痛觉。比如说，你要是想把痛觉减弱到原来的10％，那你拿的经验值就也变成了原本可获得的10％。要是你想无痛，就没有经验值了。

——并且，如果获得了技能，要是开启了减痛或者无痛模式，技能就得不到了。

“真是太够了。”

文森特决定除非模拟，不然他才不做这破试炼呢。

黑暗神海德里恩发明出这个，怕不是脑子有毛病。

【但是魔王文森特拥有绝对的自信和绝对的自负，怎么可能被这群半人不人的东西嗡嗡几句就开始怀疑自己。】

【魔王文森特没有停止飞行。】

文森特很清楚魔王不会被一个二级试炼难住。他现在可是魔王，他当然可以轻松战胜这群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