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果然是明白人,只可惜身边养的人终是欠些眼界。”
这两日光景,容宿就把燕妙那丫头看得清清楚楚。
忠诚,但能力有限,论说起来,实不配跟在世子身边伺候。
“对了,你说那丫头这几日都跟在世子身边服侍?”容宿盯着桌上茶碗,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皱,忽然抬头:“船上有没有药?”
“什么?什么药?”大成懵了。
容宿敲桌子:“当然是当然是妇人喝的那种药?”
大成挠了挠后脑勺,忽然一拍脑袋反应过来:“爷是怕那丫头跟世子连日干柴烈火的,有了孩子?”
容宿盯着他。
大成挠头挠得更厉害了:“爷,咱这船上伤药我是备了一箩筐,可这妇人承宠后喝的药是真没有。”
容宿不满地瞥他一眼。
大成摊手:“您又不召人伺候,备它做什么。”
容宿一个茶碗将大成砸出房门:“下了船就去买!”
大船靠岸,燕妙一阵风似得飞了出去,双脚着地的感觉可真是好啊!
秦绍看她这小鸟放风似得模样,笑了笑,自己将兜帽戴好,遮住模样。
容宿从身后望见,牵马走上前来:“绍爷不看看这岸上的风景?”
“四爷又不急着赶路了?”秦绍反问。
容宿把缰绳递过去:“我是觉着,绍爷这幅沉稳的模样,倒像我一位好友。”
秦绍心头一跳。
据她所知,被容宿称好友的人寥寥可数,其中之一便是征文先生。
“谁?”
“到长安您就能见着了。”
秦绍挑眉。
如果她没猜错先生的身份,那先生此时应该不在长安,而是在西北边塞雁秋关才对。
“就这表情,超脱红尘不问俗世也不好奇的样子,更像了。”
秦绍顿时知道他说的是谁了。
大佛寺的禅师,慧宁,容宿的另一位好友。
当年容宿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还跟着做了大佛寺的主持,并被封为国师,是秦绍心里另一位狗字开头的乱臣贼子。
秦绍想想就觉得肚子里有气,索性翻身上马:“那就去长安见见吧。”
到了长安,定要你们这班狗贼好看!
“总算不怕我了吗?”容宿跟着翻身上马,紧随而去。
不过下船的渡口是一处很是繁华的小镇,容宿虽然安排了接应的人,但天色已晚不宜赶路,众人便在一处庄子落脚。
秦绍住在正堂,但她此刻她并没有上床,而是招呼人近前问话:“燕妙呢?”
侍卫吞吞吐吐:“燕妙姑娘姑娘一会儿就回来。”
“把她叫来,本世子要她服侍就寝了。”秦绍道,只见那侍卫嘴上答应的好,却派个人往院外去唤。
燕妙素来只在她身边伺候,何时需要到外面去了?
秦绍脸色难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