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宿没敢再拦,只是有些迷惑地看向大成,难道他猜错了?
可世子对李兆信的确青眼有加。
如今燕妙又香消玉殒,世子身边没人伺候,所以大业禀报说秦绍连夜乔装去了李兆信府上,他才会担心出事,果然,一去便撞破了两人的“好事”。
容宿又不相信李兆信要对秦绍用强。
因为以秦绍的脾气,李兆信若真敢对他用强,今日这事恐怕不能善了,试问这种事哪个男人能忍?
所以容宿才觉得秦绍对李兆信也有意思,这才提议给他安排人伺候,哪知反倒热闹了秦绍。
“世子这脸皮,确实有点薄。”大成若有所思道。
这下容宿的脸更黑了。
“狗贼,狗贼!”秦绍羞愤交加,在屋内咒骂,又做贼心虚地指挥褚英:“去看他走没走。”
“走了,”褚英朗声答道。
“你那么大声干什么,”秦绍瞪她,心脏还在咚咚跳着。
褚英噗嗤笑出声来:“属下今夜可是真长见识了。”
“滚滚滚!”秦绍没好气地撵人。
“是是是,属下请奶娘来服侍您休息。”褚英当然明白,秦绍今天估计也吓坏了。
陈氏早就听到秦绍回来的动静,忙不迭赶来,还悄悄跟舟舟说了两句,将舟舟也支走了。
“爷要沐浴吗?”陈氏问,她闻到秦绍身上隐隐的酒味。
秦绍想到自己被李兆信从背后抱住就一个激灵:“洗!催他们快点。”
她沐浴的规矩如旧,还是只留陈氏一人伺候,不过今天奇怪的是舒涵没有跟过来侯着。
秦绍本不在意,但陈氏帮她擦干身体时心不在焉的,便让她从羞愤中收回几分注意力:“奶娘,出什么事了吗?”
“没什么”陈氏一哆嗦,低下头欲言又止。
秦绍摇了摇她的胳膊:“奶娘,万事有我呢,您别担心。”
陈氏欣慰地笑了笑,帮秦绍裹好束胸。
女孩的身体已经开始发育,加上秦绍近日练武练得勤快,身上肌肉紧实,姿态挺拔可举止还是大刀阔斧,带着几分男儿的粗犷之气,就见她把长发随意一甩,竟是雌雄莫辩的惊艳。
陈氏看得愣神,末了叹了口气:“爷是真的长大了。”
秦绍笑笑:“长大了才好。”
她随手用素带挽住头发,示意陈氏帮她系好。
陈氏接手,一边系上,一边道:“奴婢也没什么事,只是舒涵她来葵水了。”
“葵水?”秦绍扭过头去,一时没反应过来。
陈氏只当她是不知道,开口解释:“葵水是女子年满十五后每月都要经历的劫,舒涵比您长了几个月,所以”她一时不知该从何解释,羞于启齿还是其次,最要命的是秦绍也快了!
但秦绍怎么能来葵水呢?
她是裕王的嫡世子啊,是大秦未来的储君,她怎么能是个女人。
“原来奶娘是在担心这件事,”秦绍恍然,“天葵水至,您不用解释我也懂的。”
这回轮到陈氏懵了,秦绍的生活都是她来安排,本以为要费一番口舌才能解释明白葵水是个什么东西,哪想到秦绍竟早就知道葵水之事。
“奶娘不必忧心,此事我自有计较。”她说。
“您是不知道,这葵水是不分时候的。”陈氏只当秦绍不了解女人这点事,忧心忡忡道:“若在渝州,您常年住在院中,来了也便罢了,可您现在每日来来往往,万一在外面来了,这这可怎么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