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源过着真正山中无日月的生活,毕竟只是依着月圆判断初一十五,当下年的概念尚不普及。
他也制作过四本简易日历,不过只是偶尔翻阅一番。
好在春、夏、秋、冬,四季分明,山下村子之人的生活亦与他类似,甚至还略有所不及。
一大清早,李道源忽然想起了前世的第一个女朋友,那时候连亲嘴都激动不已,甚至难以掩饰下半身的尴尬。第二个女朋友结束得很突然,第三个……想着想着,他感觉有点不对劲儿,下身硬得不太正常。正思忖着真人无梦,何况自己的睡功已然达到一定境界,睁眼一瞧,那女子竟然爬到炕上忙碌着。
一脸茫然中带着震惊和复杂的情绪,李道源道:“汝……在做何事?”
“吾……”女子擦了一下嘴巴,脖子通红,不知如何作答。
“此乃汝之擅长?”
女子一愣,思索片刻,有些委屈地摇了摇头。
“那你为何恩将仇报?”
女子惊愕地抬头,看了看下面,僵硬地回道:“奴见君日日晨起皆顶起被褥,故欲报答恩公!”
“完事了,下去吧!”李道源下炕提起内裤,继而叹息道,“果然是千防万防,家贼难防!”其实以现在的修为,是否破身没有那么高的要求,只是还不到纵欲的时候。
“汝为何不穿衣裳?”
女子坐在炕上低头,委屈道:“奴之衣裳皆已损毁……”
这个女子原本的衣服防寒效果不佳,否则也不会被冻晕在雪地里。她身体已无大碍,李道源平时只是留些剩饭以免她饿死,也没怎么在意她这些日子是怎么过来的。毕竟她人还光着身子盖着毯子,也不好随意出来,估计上个厕所都是特意等自己出门后。
倒不是没想过给她准备衣服,只是在这种天气去买衣服并不现实,而且衣服价格颇为昂贵。
自己的衣服大多是山下人精心编织,还要加上自己再加以改良,平时穿的宽袍大袖主要是为了装样,毕竟大多数人的衣服都很简陋,这样可以直接明确身份地位不容易产生误会。而库房有一些多余的劣质布料,大多也是留给纺织户用,还有一些布料大多都被套在神像上,别无他因,是为了装门面所用!
“行了,不用汝服侍,吾去给汝找身能穿的,先将就穿上!”李道源也曾帮山下村民改良纺织技术,奈何技术有限,只是简单改良了下纺织机,制作衣服面料的工艺他并不熟悉,只是给了个思路和大家一起改进,目前效果一般而已。
找了几件没舍得改良的旧衣,递给她道:“躺了这么久,先去沐浴,然后穿衣用膳!”
女子掉了两滴眼泪,才委委屈屈地去洗漱。
李道源心想自己自己有没有lsp心思,目前大概率是没有的,但也知道她心中所想,只是忙着筑基修行,未曾在意这些小事。
饭后,桌上也不适合多问,避免人家多想,仅提醒对方不要多食,虚不受补。
准备了一壶茶,两只茶杯,一只公道杯。稍微解释了下自己的修行暂时不宜破身的需求,便问起她的来历。
女子勉强可称沈氏,没有名字(其实她本人嫌弃),大概是因家获罪,被流放到边境。在那里住了两年,因为觉得自己生活太过凄惨,才趁着大雪出逃,平时根本没机会逃跑。
本想跑出来哪怕遇见野人也能勉强生存,没想到没找到人,自己就冻僵了。
家里具体因何获罪,她自己也不清楚,只知道原本日子过得不错,然后家人基本死光了。
虽然沈氏自己说得有些稀里糊涂,但李道源已经明白个大概,但其想法明显不现实,有些异想天开。
在古代,草民没名没姓,或者有名无姓都是正常现象。而沈氏能跑这么久还没冻死,且没冻掉脚趾耳朵,身体素质相当不错。按此时大多数人的看法,抛开联姻结盟不论,她这样的女子也是优质的传宗接代人选。
所以,她若遇到山民,确实有活下去的希望,只是概率偏低。
看似随意地问道:“原来可有侍女服侍?”
沈氏眼圈红红的,只是点了点头。
“汝跑出来后会不会有人来寻汝?”
沈氏点点头又摇摇头,“天冷,雪大,无迹可寻。”想了一会儿继续道,“不会寻太久,或认奴已为野兽所食。”
沈氏好像想到了什么,忽然有些颤抖,问道:“不会将奴买卖?”
李道源慈悲地摇摇头,抿了一口茶,“不至于,以后汝就在这里做做家务、零活,其他不必多想。”
沈氏松了一口气,坐在椅子上,双腿并拢,只感觉姿势稍有些不雅,问道:“那奴除了服侍您,还能做何事?”
“擦桌、洒扫、洗衣、煮饭可会?”
“奴做得不好,日后定会努力学,定能做好!”
李道源微微颔首,也不确定是否会有麻烦,也有些于心不忍把她送到山下。不是因为对方有多好看,身材有多好、服侍上有多难得……更不会认为自己随随便便就用半下身思考之人!
“汝早上为何会那样服侍吾,是与谁学的?”
沈氏好像变色龙,一下子难为情到耳脖通红,嘤嘤忸怩道:“家姐出嫁后曾与奴言,如何服侍好男子……是见您天天晨起皆如此,才想……是想奴自觉,却不知还有修行需守身禁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