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多言,石开敞开肚子喝酒吃肉,到了他这般境界,寻常酒水已经难以将他醉倒,甚至连产生醉意也难。
一番宾尽主欢后,石开拍了拍手道:“赵主事可有办法将那劫修引至无人之地?早点解决此事,以免夜长梦多。”
赵成玉回道:“方法倒是有,那劫修不过为财而已,只要我说愿意花大价钱回购蕴气果,必定可以约到他,不过只能在城内,城外那劫修估计不敢跟来。”
对此,石开倒是能够理解,上次赵成玉与之交手落荒而逃,如今若敢引那劫修出城,换个傻子都能知道其中必然有诈。
“无妨,城内也行,只要是无人或少人之地便可。”
闻言,赵成玉急忙点头:“那好,我这便修书一封,约那劫修到城南静娴阁,那里是我赵家产业,可以清场。”
说罢,他便安排人带石开前往厢房休息,自己前往书房写信。
对此,石开自是从善如流,只不过他在入住前先去了一趟城主府。
身为三合帮真传弟子,即使在城内,他也可以动手,只是需要向城主府禀明情况。
不过他担心在城内出手伤及无辜,所以才让赵成玉将那劫修引至无人之地。
至于为何同为三帮四姓,周家之人不出手在城内击杀那劫修抢夺蕴气果,在石开分析过来无外乎三点罢了。
其一,周家虽强,在怀安郡却也不是一手遮天,蕴气果原主为赵家,即使周家强夺了劫修,赵家若是找上门,付出代价,他们也得归还。
其二,周家的药坊也经常会收一些来历不明的宝药,说白了就是销赃,若是此次为一枚蕴气果出手,那就是自绝了一条渠道,因小失大。
其三,利益动人心,但周氏家大业大,一枚蕴气果而已,还不足以让他们舍下脸面,唾面自干。
......
翌日清晨,赵成玉一大早就找上石开。
“张公子,那贼人已经回消息了,今日午时,就在城南静娴阁碰面。”
人还未至,赵成玉激动的声音已经响起。
他跨进厢房院子的院门,却见石开在练着一套剑法,动作看似缓慢,实则奇快无比,在半空留下数道实质般的剑影。
凌厉的剑势刺激得他汗毛直立,不过却也让他心头发热:“不愧是三合帮的真传弟子,就凭借这一手剑术,拿下那贼人当毫无压力。”
“不过之前也没听说三合帮有姓张的真传弟子,难道是新晋的?”
就在他沉思之际,石开已经练完一套《柳叶剑法》。
他收剑而立,吐出一口白雾,道:“我已知晓,待会儿就由赵主事先行上前,我会在暗中掠阵,先确认那蕴气果是否在他身上。”
赵家的述求之一便是追回蕴气果,若是蕴气果不在那劫修身上,将其杀了也是白搭。
闻言,赵成玉点了点头,他也是洗髓境,虽然不是那劫修的对手,可底子摆在那里,倒也不怕对方暴起伤人。
“我这就去安排人兑换点银票出来,那贼人不见兔子不撒鹰,得让他看到实际的东西,估计才会把蕴气果亮出来。”
说罢,他见石开开始继续修炼剑法,便退出厢房的院子,去安排一干事宜了。
午时,静娴阁,此地是赵家开设的清倌楼,原本应宾客满座,此时却冷清无比。
赵成玉在一楼的大堂候着,那劫修还没到,石开则是坐在二楼房间,探听着楼下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