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证确凿,张远山罪无可恕!执行死刑,即刻执行!”秦昭郎朗喝出,杨叔已经一口酒喷在自己擦好的刀上。
那把刀在阳光下闪烁着森然的寒光。
“远山——远山啊——”有人哭喊着跑来,是一对衣着富贵的夫妇。
他们挤到最前面,指向我:“你没权执行死刑啊——你!你!你这是在越权——”
张叔向我们低语:“他们就是张远山的父母,张远山的母亲就是张知府的姐姐。”
就在这时,祁箴冷笑站出,拿出了圣旨:“圣旨在此!”
一听到圣旨,所有人慌忙下跪。
祁箴打开圣旨郎朗念了起来:“钦赐嘉禾县县令狄芸御令一枚,金龙铡刀一座!可审各地冤假错案,可断世间是非曲直,行刑律之权,掌生杀之决,自此无须再报上听!钦此!”
顿时,整个刑场鸦雀无声。
听不懂的老百姓面面相觑。
“吾皇万岁万岁万岁——”
我带领大家起身,看向众人:“各位乡亲们,圣旨的意思就是准我砍头!”
乡亲们恍然大悟。
韩世庭彻底呆立原地,目光直愣愣地看着我。
张远山父母顿时瘫软在地,呆滞无神。
在许发根惊呆朝我看来时,我将令签振向高空:“行刑!”
“吧嗒。”令签落地之时,杨叔的刀也一起落下,分毫不差,节奏拿捏!
寒光落下,头如瓜落,砍落无声,刀快地无人看清。
张远山的头丝毫不差地掉落在林工挖好的坑里,安静的刑场,响起了张远山母亲的哭嚎声。
只是那哭嚎声很快被老百姓的呼喊声吞没。
许发根腿软了,摔倒在原地,全身颤抖地看着无头的张远山。
而许村的恶霸们,也一个个呆立在原地。
本以为他们是惊呆,结果,却都是吓呆。
宛若许金斗被乱斧砍死在血泊中的画面,因为此刻的鲜血又重现他们眼前。
有几个,居然当场失禁吓尿。
现砍,现埋,干净环保。
许发根被押往刑场的时候,还嚣张跋扈,一个个昂首挺胸,像是爷。
回去的时候,是被拖回去的,因为一个个都站不住脚,全都脸色发白,浑身尿屎。
一阵阴冷的山风掠过我的脚下,整个世界又再次斑驳起来。
火星燃烧着大地,一只然满血的手从那坑中伸出,一个浑身是血的人从坑里爬了出来,像是被人活生生扒去了皮。
“阿福——阿福——”他痛苦地嚎叫着。
忽然坑中燃起了可怖的火焰,将他瞬间吞噬。
他在火焰中哀嚎,全身被火焰烧空,一条锁链穿透了他的身体,将烧焦的他从坑中拖走。
世界恢复原样的时候,我仿佛还能闻到那股子焦糊味。
我不知道这世界是不是有鬼神。
也不知道有没有报应。
但我知道,人间事,原来人是可以管的。
人间的正义,原来是有人可以守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