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山下这么危险吗!能不能不下山,那天开颜眼睛微红,忍不住问出这个幼稚的问题
练得越快死得越快,路都是自己选择道,只见眼皮耷拉着的老道悠悠的说完吩咐二师兄看好大师兄便回房间捣药去了。
开颜脑海闪过那笑声爽朗,风度翩翩的大师兄身影。
开颜回忆着。
大师兄!你和师傅在山下干嘛!开颜眨巴眼睛问道:
小师弟,那么好奇干嘛,大师兄笑着敲了下开颜脑袋,不远处二师兄也抬头看了过来,眼神里充满忧虑。
大师兄不动声色,撇了撇不远处的二师兄,轻微俯身乜斜着眼睛,压低声音说道
杀人!除妖!
开颜毫无惧色,直问道,杀人!也会被杀,除妖也会被除。
哼!哼!
小毛贼小妖怪哪里是风度翩翩的本大师兄的对手,言罢手做剑势朝开颜打闹去;
开颜屁颠屁颠跑着,嘴里不停喊道,二师兄救命呀!
不远处秋湖轻呼一口气,大喊道,大师兄你身上还有伤别乱动,说完也跟着加入打闹中去。
时间又流逝掉两年,开颜也从一个小娃娃长成毛头小子,这俩年来,大师兄和师傅每次出去的时间越发久了,以前一两天就回来,到现在十天半月天都不见得回来
在这些日子里,大师兄被师傅拖回来的次数不下10次,次次险死还生,许是师傅每次回来后在房间里捣腾的药吊住性命的。
过了开始几次,秋湖也渐渐适应了,现在包扎的手法越发娴熟了,话也越发少了。
“师弟,你知道师兄我以前最开心的是什么吗,”秋湖问。
秋山心里明白,抬头静静看向如今身形消瘦,面色无华的秋湖。
秋湖长吸一口气,抱着双膝怔怔的望着天空,坐在道观门口门槛上自语道:
在道观门口等大师兄和师傅下山回来,他们有时会带着芝麻糕,糖葫芦,和我最喜欢的红豆香芋冰沙。
师弟你知道吗!这次下山后大师兄不会回来了;
开颜静静到听着,秋湖经历的他其实也经历过,但他又多了秋湖可以陪伴,又或许是他的躯体装着前世那40多岁大叔灵魂的缘故吧,才让他无法理解开颜的感受,但开颜也知道大师兄这么拼命是为了什么。
二师兄也知道大师兄拼命原由;
彼此都没有打破这份默契;
或许都知道谁也无法劝说谁吧;
这些年朝夕相处中,开颜也知道了秋湖身上的伤,每月中旬师傅都会准时回来把秋湖带到他房间,这两年夜里秋湖有时会发出痛苦的呻吟,而且不仅每月中旬才会发作了,开颜知道秋湖的伤越发严重了。
开颜也不知道为何看起来神通广大的师傅每次大师兄受伤极重都能从鬼门关拉回来,却无法治愈秋湖的伤。
随着秋湖伤势的发作,大师兄下山的频率也愈发越高了。
到如今,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