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攻击都在真空立场的范围内消融；因为真空立场目前是低功率运转，所以拥有能力本质的意识体，比如说行军蚁自身，可以在千刀万剐的痛苦中暂时抵抗分解。

李华面对这样一番奇景，腹内空空的他只能参考小说常见的套路回答道：“能力克制，属性克制，以及情报和战斗技巧上的优势……还有战斗意志？”

“……如果是在小说里面，您说的这些也许会起到很大作用，帮助作者去实现一些原本不可能的情节。”冯先生抬起手，虚空之中原本不存在的物质与他共鸣，“现实要比小说简单很多，仅仅只有一个关键。”

李华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还在小学的时候就知道了，但这是第一次有人这样直白地告诉他。

“实力，实力就是一切。”

中年家教的权杖散发微光，引导物质在人体构成：“更高级的能力本质就是绝对的优势，C级以上就不存在越级战而胜之的可能了。”

赶在行军蚁反应过来以前，大量尖锥状透明物质从肉体内部炸裂而出，如雨后春笋，撕裂血肉，刺穿外部装甲，却不显得恐怖，反而给人一种美感。

仅仅只在眨眼间，剩余三十八名行军蚁全数阵亡……不，军团长还活着，他身上的一件生命领域产品虽然不能抵御致命伤害，却可以在本体死亡后立即释放大量“生机”完成复活！

但是毫无作用的。

无论逃跑，还是反击。

冯先生带着李华回到原地，权杖轻轻点地，已经沦为废墟的路口和附近街道立即复原，被重新构造。

军团长则在原地消融，通过产品武装到牙齿的身体没能撑住哪怕一秒，像只蚂蚁一般被碾死在原地。

他不弱，真的。

只是……

真空立场的生效范围并不算大，目前只覆盖了白英花街区，而只要使用者有这个意愿，除非容纳了至少S级的能力本质，否则顷刻炼化、瞬间分解。

李华不知道军团长刚才复活了，也不知道他复活后的二次死亡，他只感觉刚才像是做了一场梦，三十八个梦境之中，冯先生轻易解决了那些仿佛巨人的深红帮派成员。

这是他第一次真实体验涉及能力本质的战斗——残忍、干脆，让人眼花缭乱，瞬息万变。

他知道那些帮派成员很强，能够原地变身拆迁办的巨人怎么看都不像弱者，但自己的家教先生显然强得可怕，强得不像是人。

如果没有纯粹黄金的馈赠，李华确定自己会被吓晕，这是毋庸置疑的。

他小声问道：“先生，如果我才是实力处于下风的一方该怎么办？”

“相差不大，逃跑；相差太大，投降；如果你和对方的实力没有可比性，尽一切可能地摇尾乞怜，想尽办法找出谈判的可能，或者自裁。”

冯先生敲了敲司机的车窗，然后帮李华打开车门：“每个人都会遇见意外，但如果您足够聪明，就不要打无准备之仗。”

“这……怎么可能呢？”

“努力一下还是能做到的。”冯先生上车，坐回原位，“我能做到，老爷能做到，您也可以试着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