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晨曦初破的海岸线上,一群渔夫架着数艘小船,早早的出了海。他们穿着破布衣,划着桨驶向深海。今天是难得的好天气,海面上波光粼粼,一群群鱼儿在水中穿梭。到了入海口稍远的地方,带头的汉子停下自己的小船,眺望远方的天空。
“今天天气不错,看起来不会起风。”这汉子三十来岁,皮肤黝黑,肌肉结实,体型魁梧,脸上满是被海风蚀刻的痕迹,眼神中透露出坚毅与智慧,仿佛能洞察大海的奥秘。接着,他把渔网抛入水中,招呼着其余几人开始下网。
“别磨蹭,赶紧散开铺网,乘着天早,今天我们多下几次网。”“方哥,大鱼这法子真好用,大家一起拉网比以前自己捞轻松多了,捞到的鱼还多,前两次我们捞鱼多的时候,船都快装不下了。”在东侧拉网的男人要年轻许多,虽然身形消瘦,但手里非常麻利。
方海岩还没搭话,另一叶小船上的人笑了。“小鹰,别光扯犊子,快干活,大鱼一会也过来,你可以当着他面夸他。”“滚蛋,我背后夸他才显得我有诚意。”几人闲聊着,手也不慢,大网已然铺开入水。
不多时,渔网开始动荡,显然是捕捉到了不少鱼。时不时有鱼儿蹦起,鲈鱼、小黄鱼,甚至还看见几条大黄鱼。“今天又是丰收的一天啊。”还没等王渔鹰高兴太久,忽的,网一沉,水花激荡,不待众人反应,一头小船大小的鼬鲨浮在了网中,它左撕右咬,激荡的水花连带着几艘小舢板都晃动起来。
王渔鹰不远处的小舢板上,矮壮的王跃反应最快,鲨鱼刚刚浮出,他就已经狠狠的抛出鱼叉,那鱼叉正中鲨鱼的背鳍,但却被弹将开来。王跃拉扯鱼绳,喊到:“倒气,这畜生从哪冒出来的,小鹰,把鱼叉扔给我。”王渔鹰从善如流,把鱼绳在叉体上绑好,抛给王跃。
方海岩的船离鲨鱼最近,他探出身子,手拿鱼叉,狠狠的插向这只不速之客,但连插数下,虽然划出了深深的血痕,但鱼叉桶不真切,被鲨鱼异常结实的肌肉滑开。
鼬鲨吃了痛,挣扎的愈发凶猛,水浪激荡之下,这些水上打拼了半辈子的汉子一时间也有些趔趄,其余几人要抛出的鱼叉也不敢出手,唯有接住王渔鹰鱼叉的王跃借着海浪,又抛出一叉。
王跃瞄借力抛出的鱼叉飞得比第一次更平更稳,鱼叉正中被方海岩划出的血痕,却只入体几厘米。鲨鱼挣扎几下,鱼叉便掉入水中,但那留下的孔洞被鱼叉的倒刺扯的有些血肉模糊,汩汩冒血。
鼬鲨一时间挣扎的愈发厉害,一个旋身,尾巴泛起淡淡的灵光,狠狠的砸向水面,数道水波接踵而至,一时间水面激荡的愈发厉害,仿佛在诉说着一场即将上演的激烈战斗。
一艘小船上的男人紧张地保持着平衡,神色惊恐,大声呼喊着:“方哥,快割断网绳吧,这头畜生不是凡物啊,我们的鱼叉根本捅不进去它的身体啊。”
另一艘小船上的方海岩冷静地指挥着:“大家都站稳了,别掉进水里。小鹰,你们先撤网,把船往远处开一些。我来遛一遛这头怪物,这畜生看起来没有达到灵物的水平,就算他是,但我们也不是第一次捕获灵物了。”
就在这时,鼬鲨全身泛起神秘的灵光,背鳍炸裂开来,猛地高高跃起,向稍远处的王跃砸去。王跃正摆好姿势准备投出第三叉,却来不及躲闪,只能向前扑入水中。
“砰”的一声巨响,王跃的小船被砸成了碎片,鼬鲨也消失在水面上,只留下浓重的血痕和几片碎木板在水面上漂浮。
众人的心中一紧,方海岩大声呼喊着,让其他人赶紧聚拢到一起,自己则跳入水中,竟踏着海浪向王跃小船的残骸处奔去。远处,一艘单桅渔船向这边飞掠过来。
“嘭”的一声,王跃身上泛着青铜色的光芒,被鼬鲨从水中顶起。手里的鱼叉也泛着铜光,横顶在那血盆大口中,但那结实的铁鱼叉已然变形,罩在其上的铜色光幕也布满了裂纹。下一秒,鱼叉就被狠狠咬断,王跃身上的铜光也一起破碎,眼看就要落入鼬鲨口中。
说时迟那时快,王跃却被方海岩抛出的鱼叉横砸出去,鼬鲨的血盆大口猛的合拢,却只咬到了空气。方海岩从船上蹬跃而起,撞向还在空中的鼬鲨,一人一鲨同时落入水中,展开了一场激烈的缠斗。
另一边,看到王跃落水,王渔鹰与另外一人合驾一船,这时正好赶到,二人合力把王跃拖到船上。王跃几乎成了一个血人,细看之下,密密麻麻的小裂纹遍布他的肌肉,不断的往外渗出鲜血。两人合力划船,载着王跃往其他人靠拢。
方海岩从水中跃起,用裹着铜色的拳头砸向鼬鲨的鼻子和眼睛。敏感部位遭到攻击,鼬鲨却愈发疯狂,在水中接连扑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