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傍晚时分,夕阳渐渐西沉,余晖映照出一片金黄。
一辆长达 5 米 9 的房车静静地停在路边,宛如一座移动的宫殿。
车内布置奢华而舒适,朱株那双修长的美腿优雅地搭在右腿上,她端坐在宽大的沙发中,美眸大眼紧紧盯着眼前跪地的吉永忠。
此刻的吉永忠满脸淤青肿胀,嘴角还挂着一丝血迹,身体微微颤抖着,眼神中流露出无尽的惊恐。
一旁的刘新开口说道:“董事长,经过审讯,我们已经查明,从酒店楼顶掉落砸中车子的广告牌,就是王兰派这小子干的。”
朱株听说嫌人抓到了,赶过来便是面前这幅场景。
原本以为抓住嫌疑人需要一番周折,可没想到,对方似乎并未遭受太多严刑拷打便全盘托出。
朱株不禁心生疑惑,实在想不通为何王兰总是指使这样一个头脑愚笨、容易背叛老板、胆小怯懦又贪生怕死的人来频繁制造麻烦。
她苦苦思索,却始终找不到答案,就如同王兰与周杰发生关系后,智商仿佛一直处于一种迷离恍惚的状态,让人着实摸不着头脑。
甚至有时她都在怀疑,周杰是不是给王兰下了什么变傻的药,不然对方怎么越来越蠢了?
朱株陷入了深深地思考之中,她一言不发,静静地坐在那里,仿佛一座冰山般寒冷而坚定。
她那沉默的姿态,宛如电视剧中的女大佬,只需一句话,便能决定他人的生死。
朱株身上散发出的无形冰冷气场,如同一股强大的威压,给吉永忠带来了巨大的心理压力。
尤其是当吉永忠看到周围还站着几个面目狰狞、凶神恶煞的壮汉时,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了杀人抛尸的恐怖画面。
毕竟,他曾听闻过许多关于小人物得罪大老板后惨遭灭口的传闻。
此刻这无声的气氛,对吉永忠而言,犹如审判前最后的宁静。
这种来自精神上的折磨,如同一把高悬于头顶的利剑,随时可能掉落,让人胆战心惊。
每一秒都是一种煎熬,吉永忠感觉自己的神经紧绷到了极限。
他无法预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也不知道这把利剑何时会落下。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只能默默祈祷,希望这场噩梦能够尽快结束。
吉永忠心中的乌云逐渐弥漫开来,他暗自思忖着,如果继续这样下去,恐怕自己会先被自己吓死。
当务之急,他必须得想出一个法子来自救才行。
吉永忠的眼珠像贼一样滴溜溜地转动着,突然间,一个妙计涌上心头。他鼓起勇气,声音略带颤抖地开口说道:“那个……朱株小姐。”
董旺和张涛闻言,猛地瞪大眼睛,吉永忠被吓得浑身一颤,立刻意识到自己刚才的称呼太过亲昵,正准备马上改口。
然而,此刻的他却突然间不知该如何称呼朱株才好,于是他心一横,索性直接跪地叩头,大声说道:“老大,我想成为您在朝光集团的眼线。”
朱株的思绪被这声“老大”打断,她微微抬起眼眸,饶有兴致地上下打量着吉永忠。
吉永忠被朱株的目光盯着,只觉得全身冷飕飕的直打寒颤。
为了向朱株表明自己的诚意,同时也证明自己的价值所在,吉永忠连忙急切地补充道。
“老大!这王兰可真不是东西,她不仅对那 22 个烂尾小区和农贸批发市场下手狠辣,还让我去警告浮山市的医院和学校,谁要是敢跟您合作,那就是自寻死路!
她甚至连浮山市仅存不多的工业都不放过,妄图把您东山再起的道路彻底封死!”
吉永忠一边说着话,一边观察着朱株的表情变化。
当他看到朱株的神情终于有了一丝波动时,心里便明白自己刚才的话已经引起了对方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