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为了避免这群人继续纠缠不休、问东问西,保安决定一鼓作气,将所有情况全盘托出。
“我们老板不但是位女的,而且二十几岁仍未婚配,连男朋友都没有,更别提收什么干儿子了。所以,你们就别再胡乱攀扯关系了。
不然的话,你们可以打电话问问让你们来这里的人。
总之,请不要堵在门口影响我们正常工作。”
保安呼喊同伴过来驱赶这些人时,张涛恰好赶到了现场,并喝令道:“放开他们!”
张涛一开口,保安们只好松手。
“招弟,叔叔阿姨,你们没事吧?”张涛一脸关切地问道。
孙招弟立刻假装出一副委屈至极的模样,眼泪汪汪地看着张涛,这可把张涛给心疼坏了。他连忙将孙招弟紧紧地搂进怀里,轻声安抚道:“别怕,有我在呢。”
孙成龙见靠山到了,立马变得硬气起来,他用手指着保安们,破口大骂道:“你们这些狗东西,刚才还敢推我!信不信我让我姐夫开除你们!”
保安们本来想要发作,但看到张涛不断地向他们投来抱歉的眼神,无奈之下,他们也只能卖给张涛一个面子,暂时咽下了这口恶气。
孙成龙发现自己如此辱骂,保安们居然都不敢生气,于是更加肆无忌惮。他嚣张地喊道:“哼,我是看在你们帮我姐夫看门的份上,才没有跟你们计较。不然的话,我今天非把你们的狗头给捶爆不可!”
张涛实在不忍心看到自己的兄弟们受到这样的委屈,忍不住出声说道:“他们也不是故意的,你就别再咄咄逼人了。”
孙招弟的母亲一听,顿时满脸不高兴,“哎呀呀,我说你这女婿啊,怎么胳膊肘还往外拐呢!他们这些当看门狗的,就得有当看门狗的觉悟才行!像那种胡乱咬人的疯狗,如果不好好教训一下,以后肯定会给你带来大麻烦的!”
孙招弟的父亲也在一旁附和道:“是啊小张,你还是听你阿姨的吧。这种疯狗必须要尽早解决掉,你看看都把招弟吓成什么样了!万一招弟因为这事留下了心理阴影,最后跟你闹分手,那你该怎么办?”
一时间,七大姑八大姨、叔叔婶婶、堂哥堂嫂们纷纷上阵,你一言我一语地指责起张涛来,都说他对女朋友不够关心爱护。
张涛被众人说得哑口无言,只能无奈地望向孙招弟,眼中满是祈求,希望她能站出来帮自己说句公道话。
可是,此时的孙招弟却低垂着头,一句话也不说。
这让张涛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一边是自己的好兄弟,一边是自己的女朋友,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取舍。
正当他左右为难之际,忽然间,一阵极不协调的声音骤然响起。
“哟!家庭聚会呢?涛子,不给我们介绍介绍你的亲戚?”
刘新迈着大步向这边走来。
他的出现,仿佛是一道无声的信号,预示着张涛和朱株之间的赌约即将正式拉开帷幕。
孙成龙对刘新拽拽的样子很不爽,于是略带讥讽地问道:“这屌毛是谁啊?”
刘新听后并没有生气,只是淡淡地回答道:“我是你姐夫的领导,同时也是本公司保安部门的队长。”
领导?保安?
听到这些词汇,孙招弟等人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了张涛,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希望他能够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我是保安部门的副队长。”张涛的声音有些低沉,说话时脑袋也不由自主地往下低了三分,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此刻,张涛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他怎么也想不到,刘新会在这个节骨眼上突然现身。
孙招弟一家人的脸上同时流露出被骗后受伤的表情,他们显然没有预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孙招弟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看着张涛,质问道:“你不是说你在公司权利很大,想让谁今天上不了班,谁今天就上不了班吗?
还有什么总监、主任、主管见了你都得客客气气的,你怎么变成保安了?”
张涛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刘新见状,冷笑一声,说:“张涛,你还真是够可以的啊,居然骗人家小姑娘。我看你还是早点说实话吧,免得耽误了人家姑娘的青春。”
张涛低头不语,他知道自己这下子彻底败露了。
“骗子!”孙招弟失望大吼,毅然决然转身带着家人离去。
孙招弟那些亲戚路过张涛身边时,都会用各种各样难听的话语辱骂他,甚至还会朝他身上吐口水。
这些举动让张涛感到十分屈辱,但他却无法做出任何反抗,只能默默地忍受着这一切。
当这群人渐行渐远,张涛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懊悔和自责。
就在这时,朱株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冷冷地说道:“你口口声声说的真爱,似乎成了一个笑话。”
张涛听后,试图帮女朋友狡辩道:“是我先欺骗了她,所以她才会这么生气的。
如果我一开始就诚实地告诉她自己的真实身份,也许她就能接受我这个保安了。”
朱株觉得他无可救药,也就赖得听他的辩解,淡淡地开口道:“好了,你也别废话了,按照我们之前的赌约,你应该立刻辞职并离开公司。”
听到这话,刘新等人都大吃一惊。
梁书田更是忍不住低声问道:“董事长,您不会是认真的吧?”
朱株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回答道:“难道你觉得我是在跟你们开玩笑吗?”
梁书田见状,赶紧劝张涛道:“千万别意气用事,赶快向董事长认个错、服个软,这事儿就翻篇了。”
张涛态度异常强硬,不仅没有丝毫认错的意思,反而理直气壮地大声喊道:“我凭什么服软?此地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朱株冷哼一声,说道:“那正好,我的团队不需要舔狗,所以你们谁都不准为他求情,谁求情我开除谁。”
其实张涛并不是那种喜欢死钻牛角尖的犟种,只是今天不知为何,他就是不肯认输,非要跟朱株犟到底不可。
“开除就开除,反正我离开这儿一样能活得好好的。大不了我自己去创业,自己当老板,总好过在这里寄人篱下受气。”
张涛说完这番话后,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了公司。
刘新心情十分复杂,犹豫片刻之后,小心翼翼地对朱株说道:“董事长,张涛虽然是舔狗了一点,但他平日里做事还是挺靠谱的,不至于开除吧。”
朱株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并不是我铁了心要赶他走,你们看看他现在这样子,哪里有半点幡然醒悟的模样?
我之所以辞退他,无非就是希望他能尽快看清他女友一家到底是怎样的人罢了。
俗话说得好啊,人教人,教不会;事教人,一次就够了。”
听到这话,众人这才恍然大悟,终于理解了朱株的一片苦心。